楚讴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忽然问道:“这个房间你订了多久?”
黄鹂泪流未止,下意识答道:“一周。”
“什么时候订的?”
“昨天。”
楚讴有些累了,将自己轻轻靠在墙上:“也就是说,郑哲早有计划?”
黄鹂愣了愣,一时竟忘了流泪,“是的。”
楚讴点点头:“说来听听。”
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黄鹂却完全生不起抗拒的心思。
她的心或许死了,死在她自己的匕首下,但求生的**还在支撑着她。
她抹去眼泪,机械般回答道:“郑哲安排我给大家倒酒,他则向宋雅表白。如成功便罢,如果宋雅想拒绝,我就用郑哲给我的细针刺她。我在酒里下了药,与针上的药物混合,中者会当场昏迷。然后我便以醉酒为由,把她带到酒店来。然后…”
伸手截住黄鹂的话,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后怕,但这些情绪都压在心镜下。楚讴问道:“监控?”
黄鹂很明白楚讴想知道什么,“全部被我调整过,没有任何关于我们的信息。我抱着宋雅进来的时候,也是直接从飞车库搭电梯来的,没有被酒店的人看到。”
楚讴注视着她的眼睛:“想必你很清楚你做了什么。”
他又说道:“但你并非死路一条。”
黄鹂看着楚讴,表情说不清是麻木还是茫然。
“出了青鸟峰,往西北方向走,一直走,可以在城市附近买些吃的,但不能进城。一路不要搭乘飞车,只能步行。运气好的话,你可以安全走到雁摩城。”楚讴仍然是一副平静的语调,却莫名的给了人信心:“然后在雁摩城搭走私飞车,直接去法外之地。”
黄鹂眼皮一跳,显然知道法外之地是哪里。
“到了那里,博望侯府也拿你没办法,你按那里的规则生存便是。”楚讴不再看她,而是仔细看着郑哲的尸体,细致观察着可能的痕迹:“还有问题吗?”
计划简单直接,也看起来有不小希望。黄鹂摇摇头,“没有了。”
“对了。”楚讴又走上前,在郑哲的怀里一阵掏摸,摸出一只钱包来,递给黄鹂:“你的账户不能用了,一路只能用现金。”
在帝国,每个人都有、且仅有自己的专属账户,与个人绑定,并可以通过腕表进行种种交易。简单、安全、方便。
但在学府的学子们,因为还未毕业,家长有权调阅交易记录。而很多消费显然学子是不想让家长知道的。
比如青鸟学府的后街,这些商户虽然都会给学府缴纳一定租金,但本身并非学府产业,基本都支持现金交易。
黄鹂点头接过。
此刻的她看起来是如此柔弱可怜,楚讴觉得有点冷。
他之前居然想杀了这个女人!这个助纣为虐,但罪不至死的女人。
是什么改变了你?楚讴在心里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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