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的修炼室里走出来,结束了日常训练的宋雅面色如常。
修炼室的设施当然不如演武场,只是宋雅并不愿意出门,哪怕从这里走到别墅区的专属演武场都不用十分钟。
每次去演武场,她都会下意识的看看柏任在不在。
那个寸发的、桀骜的、冷硬的男人。
他们很少说话,更多时候只是互相点头致意,然后各自走入修炼室。
可如今,即使只是想看一眼,也成了奢望。
进了血赎营的人,绝大多数都死了,区别只在于早晚。少数能活着出来的人,又大多残了,失去战力,像垃圾一样被扔到贫民窟挣扎。每过几年,偶尔有一个完整走出血赎营的,也都战意崩溃,余生浑噩。
这里面不乏天才,不乏名门子弟,亦不少心志坚定之辈。
可数百年来,只有一个人身心都完好无缺的走了出来,并且武道精进迅猛。
这个人很快又回到了血赎营,杀死了帝国派驻血赎营的统领,甚至惊动当时镇守前线的英国公出手。
后来……大家都叫他血营长。他的本名,却慢慢被人忘却了。
即使宋雅对柏任有相当的信心,但毕竟,几百年来,才出了这么一个变态。
宋雅迈开长腿,走向客厅沙发,表情随意道:“行了,别藏着了,出来坐坐。”
她径自坐在沙发上,姿态从容。
过了一阵,从楼上走下来一位面容寻常的中年男人,踏地无声,眼中有一抹藏不住的惊异:“大小姐,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秉叔说笑了。”宋雅拎起茶壶,又从托盘拿出两个杯子,轻柔倒上:“我哪里有这个本事,能发现得了您。”
她转过头,眼中带过一抹狡黠:“我只不过每天这么问一遍罢了。”
中年男人摇摇头,略带无奈地在旁边沙发上坐下,“你还是那么聪明。”
宋雅用指背轻轻把杯子往秉叔那边推去,笑道:“我只是比较了解我母亲。”
“我既然调了家族在乾阳城的人过来处理手尾,就知道肯定逃不过我母亲的耳朵。”宋雅看着中年男人:“可是秉叔,你不该来。”
秉叔握住茶杯,“夫人也是担心你的安全。”
“如果说是兽族侵袭,鹰厉公的尸体都铺成了青侯的晋爵之路,青鸟学府现在正是最安全的时候。如果说是郑哲的事情。”宋雅缓缓道,“我与他自小相识,也知道他素有野心,却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的确是我不够警惕,也怪不得母亲担心。”
“不过。”宋雅目光一冷:“他已经死了。我也绝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秉叔迟疑了一下,还是道:“郑家的郑七来青鸟学府了。那是一只疯狗,红了眼睛就不管不顾,太危险了。”
“郑七?”宋雅的眸光闪动了一下,显然对这个名字也有些了解,她想了想,才道:“即便如此,也不能破坏开国大帝定下的规矩。别人可以这么做,我们定国公府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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