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什么时代,拜师都是一件慎重的事,新纪更尤其如此。
开国大帝推动学府建立,放开帝国武库,让无数人可以公平习武。只挂一个名头的老师太多太多,往往未必能有多深厚的感情。
而拜师,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是薪火相传,也是荣辱与共。
赵老当然不是一个草率的人,他来青鸟学府并非为收徒而来,但楚讴让他起了收徒的心思。
他已经深思熟虑,所以才开门见山。
他当然知道楚讴会同意,事实上如果他公开宣布有收徒之意,排队的人能从青鸟学府一直排到帝都。他只是没有想到,楚讴这么果断。
楚讴当然也不是一个草率的人,那么,他就是一个聪明的人。
赵老更加满意了,面上却不露声色,“做我的徒弟,只有两条规矩。第一,忠于帝国。第二,忠于自己。”
楚讴恭恭敬敬地三叩首,“谨遵师命。”
赵老这才伸手虚托,将他扶起:“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赵隶的徒弟。”
“只要师父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老人声音低缓,却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无论是什么人,无论是什么势力。”
楚讴心中已经不仅是温暖了,而是滚烫着。他何曾有过这种依靠感?
无论是谢天行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尊重,还是一直以来在学府里的超然物外。都足以说明赵老身份非同一般,而赵隶这个名字,也让他依稀有些耳熟。
最重要的是,赵隶表露出的这份态度,这种心意,是真真正正拿他当徒弟对待的。
受人以诚,当示之以诚。
楚讴认真道:“师父,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过赵隶这个名字了。
那不是当今圣皇的幼弟么?
当今圣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在夺嫡之争里就一直一骑绝尘,据说只有一母同胞的幼弟带给了他一些麻烦。圣皇继位,一扫历史上夺嫡之争的残酷,并没有对当年的竞争者进行清洗,反而安抚甚重。
唯有赵隶,远远离开帝都,销声匿迹。
想不到竟是在青鸟学府安身。
楚讴并不惶恐,虽然不知个中因由,但赵老既然敢说出名字,而且之前也从不避讳自己的帝姓。说明他并不需要隐瞒身份,换句话说,当今圣皇并不打算找他的麻烦。
看着赵老脸上深深的皱纹,楚讴并未从中感悟岁月长远的智慧,也没有思考师父是不是失意潦倒。而是想到,当今圣皇得有多老了?
……
……
从修炼室出来,六子整个人几乎已是濒危状态,眼神茫然,全身汗透,被唐正一只手拎着,才能勉强站稳。
“六子,你太懈怠了。”唐正微微皱眉,俊秀的脸上不见一丝疲惫,明显跟六子的战斗连热身都算不上。
“现在跟你打,对我一点效果也没有。”唐正有些恨铁不成钢:“以前你还能欺负欺负楚讴,现在他可以让你一只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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