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顶楼,周远泽喃喃自语:“怎么会?他的血液除了气息灵动一些,竟无任何特殊之处。那他凭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这么大的进步?”
实验桌上依次摆开十支试管,每一支里都装着少量的鲜血,每一支都用不同的方法检测着。
面容方正的周正推门而入,他神情一贯的严肃,看起来倒像比周远泽还要年长一些。如果不是周远泽鬓角已有微霜,周正又唤了一声“父亲”的话。
“小鹿还是很不开心。”周正说道。
周远泽头也不回:“那就把楚讴杀了。”
“小鹿只会更难过。”
“你想怎么样?”
周正认真道:“小鹿喜欢谁是她的自由。”
“我同意。”周远泽浑不在意地挥挥手,小心地把十支试管收起来放好,“谢天行的血弄到了么?”
“赵隶让人递信给我,说谢天行不容侮辱。”
“赵隶啊。”周远泽停下来,若有所思:“最纯正的帝室血脉……”
“父亲。”周正忍不住道:“我在跟您谈小鹿的事情。”
周远泽耸耸肩:“那就让蒋飞去跟她解释清楚,然后把蒋飞杀了,免得他再惹事。”
“蒋飞毕竟跟了我很久。”
“那就不杀。”周远泽淡淡道:“阉了吧,断了他的念头。”
周正沉默。
尽管周远泽言谈随意,显得草率而粗暴,但他仔细想来,竟都是治本的方法。
只是太过冰冷了些。
“没事了你就回去吧。”周远泽又开始摆弄其他的试管。
“父亲。”周正显得非常严肃,尽管他一直都很严肃,但他还是让周远泽感受到了这份严肃的程度,“我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让小鹿不开心。”
“好的。”周远泽毫不介怀,随意地点点头。
他好像带着一种天生疏离的气质,对一切都不在乎。无论是在他眼前的儿子,还是不在他眼前的女儿。
周正于是沉默。他转头看着侧面的墙壁,怔怔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墙壁上挂着一幅人像,那是一个美丽端方的女人,嘴角含笑,眼神温暖,好像也在看着他。
……
……
从赵老的住处出来,楚讴眉心黑色十字展开,在脑海中道:“您说我师傅有没有可能发现您?”
他至今不知真龙藏身在哪里,脑海无边黑暗的深处,是他自己也不曾观察到的地方。
真龙的声音就在黑暗中响起:“就凭那个糟老头子,能够发现本座?”
楚讴暗想:我师父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出来说话?
他在着意分开的部分思想里这样想着,就是为了试探第二态下到底能不能切实遮掩心思。
等了一阵,见真龙没有反应,才在脑海中道:“虽然您很强大。但在荷花池的时候,您说过您只剩半成实力。”
真龙沉默一阵,“现在半成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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