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砚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他侧身避过,抓住了陆时觐的腕骨,将他反扣,大力之下,陆时觐吃痛松手,烟灰缸刹那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重响。
闻祈砚松手。
看着背对着他的陆时觐。
他毫不犹豫地踩在他的脚踝处,逼迫对方踉跄跪地。
下落的瞬间,他一脚踹在对方后腰间。
动作利落又干净。
陆时觐猛地往前扑落,身子重重砸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茶几边缘意外擦过他的手臂,在肌肤上划出一道鲜红的印记,殷殷鲜血顺着他的小臂落下来,染红了昂贵的米色地毯。
闻祈砚伸手抚在脖子处,缓缓转了转头。
轻轻啧了一声:“到底还是见血了。”
沉峪一脸后怕地跑过来。
绕过了躺在地上哼哼直叫的陆时觐。
“祈砚,你没事吧?刚刚吓死我了……”
就差那么一点,烟灰缸就要砸在闻祈砚的脑袋上了。
他都不敢想。
这玩意砸下去会发生什么。
他胸腔的火越烧越旺,忍不住在陆时觐身上踹了几脚泄愤:“陆时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疯了吧你!!”
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
沈岁收到消息的时候,门前已经呼啦呼啦围了不少人。
几乎都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嘉宾在节目组的劝说下,都各自回到了房里。
“怎么办啊,听说闻老师伤得很厉害……”
“是啊是啊,我从没看过沉经纪这么难看的脸色。”
“好像都见血了,我扫了一眼,闻老师的地毯上好像有血。”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沈岁拨开人群,冷声道:“都让一让。”
“沈导!”
所过之处,工作人员们纷纷喊她。
夏殊有急事处理,恰好这会儿不在酒店,节目组的主心骨就是她。
见她过来,一个工作人员连忙简单交代了一下。
“好像说是陆时觐来找闻老师,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他们说是起了争执,陆时觐已经被医生带走了,现在沉经纪不让我们进去,说没什么事,让我们都走。”
“嘉宾那里我们已经安抚好了,让他们先不要过问。”
她顿了顿,在沈岁耳旁小声继续道:“刚刚沉经纪开门的时候,有人隐约看到了地毯上的血,疑似是闻老师的。”
闻祈砚受伤了?
这个认知,让沈岁心里一紧。
她敲响了房门,有些急促道:“闻老师,我是沈岁,你还好吗?”
里面没有人回答她。
她很快冷静下来:“房卡呢?把这里的房卡给我。”
“这、这不太好吧沈导,这是闻老师的房间。”
要是旁人的也就算了。
但闻祈砚的房间,他们实在是不敢。
“给我。”
她难得的冷了几分神色,“出了任何问题,由我一个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