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沈岁猛地挣扎起来:“都给我松手,好痛啊!你们抓痛我了!”
她的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松手。
沈岁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嘶。”她痛苦地哼哼一声,抱怨道,“闻祈砚,你到底去哪了,怎么还不来接我?”
沈岁摸了摸口袋,总算找到了手机。
她迷迷糊糊地解锁,拨出了电话。
电话那端,是闻祈砚冷静的嗓音:“喂?”
“喂你个头啊,快点来接我,我都困死了。”
闻祈砚:“……”
周围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凝滞了。
沈岁的脑袋因为太重,偏向了一侧。
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不太好,于是放软了声音,软软撒娇:“哥哥,快点来接我回家啦,我真的好困啊。”
电话倏地被人掐断。
只留下嘟嘟的声音。
沈岁紧紧皱着眉。
不解地抬起头看向秦赫:“秦赫,他又怎么了?怎么把我电话给挂了?”
秦赫很想说,他为什么挂你电话,你心里不清楚吗?
当然是因为你们两个已经分道扬镳好几年了啊。
但他显然知道。
这会儿跟醉鬼讲道理,是说不通的。
于是他试图去拉她:“没事儿,他不送你回去,我送你回去,行了吧?”
桑薇大概也反应过来。
有些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颊。
完了,她刚刚这是做了什么?
沈岁和秦赫熟稔的口吻,一听就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而她,居然误会秦赫想对沈岁做些什么。
她真的是服了自己的想象力了。
“秦总,对不起啊,我……”
桑薇刚开口,秦赫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一道颀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闻祈砚的步伐迈得很大。
像是裹挟了冰凉的海风,走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空气都骤降了几度。
桑薇再一次震惊:“还、还真是闻老师啊?”
天呐,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
闻祈砚站定在沈岁的身前,目光有些冷,却是看向秦赫的,“你给她喝酒了?”
“不是我。”秦赫抿唇道,“是她自己喝的,就她喝醉后的这个鬼样子,我哪敢给她灌酒。”
“哥哥,你来啦?”
沈岁抬起头,看见闻祈砚,忽地笑出了声。
漂亮的狐狸眼一闪一闪的,她双手扒拉着他的裤脚,一点一点地站起来,抱在了他的腰间。
长长的领带搁在她的鼻尖,她有些不舒服地轻咬了一口。
乍然听到这个称呼。
闻祈砚的心跳都慢了一拍。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沈岁总喜欢喊他哥哥。
但他对此反应平平。
后来在无数个夜里,她的那声哥哥,总是一遍一遍在他耳畔响起,令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乖。”
闻祈砚的嗓音软了几分,“哥哥带你回家了。”
他正欲抱起她,下巴却被她猛地一撞,下一秒,束缚的感觉自脖颈传来,沈岁手里绕了一圈领带,将他压了下去。
温热的唇瓣相触,淡淡的酒味弥漫。
闻祈砚眼睫微颤。
有些不受控地指尖微弯。
颤栗的电流感仿佛蔓延了他的全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唇间传来一阵刺痛,被人一口咬住。
贝齿和唇瓣相碰撞。
咬住的地方。
逐渐显现出一点暧昧的痕迹。
沈岁这才松了口,踮起的脚尖缓缓落地,有些得意地扬了扬脑袋:“叫你这么晚来接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桑薇已经在一旁凌乱了。
她她她她这是看到了什么?
沈导趁着醉酒,竟然把闻老师给强吻了?!
而一旁的秦赫则双手抱胸,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是她疯了吧?
还是大家都疯了?
秦赫试图阻止:“沈岁岁,你别胡闹,你……”
“是吗?”
闻祈砚自动略过秦赫的话,嗓音低了几分,顺着她的话道,“那我现在要送岁岁回去了,岁岁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奖励?”
沈岁用力点了点头。
“奖励自然是要给的。”
她手里仍然抓着他的领带。
眼尾泛着勾人的洇红,空出的那只手,放在两人之间,朝他缓缓勾了勾。
“过来,给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