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为皱了皱眉,若有所思,“陆有志打电话请我去喝酒,你是说,这事和他们有关?”他狐疑地看向萧逸。
萧逸把化验单扔到陆有为的床头,“你的血液化验结果,自己看吧。你到了爷爷面前,不仅神志不清还极度躁狂,甚至举起椅子砸向爷爷,你真的想要了他老人家的命吗?”
陆有为一怔,拿起眼前的化验单,“你是说我被他们下药,去了老宅药效发作要杀死我爸?”
萧逸继续说道:“陆镇西和陆有志一直对爷爷怀恨在心,你该早有防备才对,好在爷爷无碍,否则你就是杀死自己父亲的杀人凶手。”
萧逸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以你的年龄,总该知道是非曲直,亲疏远近。就算你不知道,也不能因嫉生恨,而害了自己的父亲,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我们谁都不会放过你。”
“阿战还想杀了我不成?”陆有为强硬道。
“战哥是你的亲生儿子,不可能弑父,但我和陆先生却毫无关系。”
萧逸和小亮离开了医院,剩下陆有为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咬牙切齿。
那个萧逸实在太猖狂,但自己的确奈何不了他。
而那个陆镇西真不该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从自己认识他这个二叔开始,就没在他那吃过一个好果子,阴谋手段简直层出不穷。自己尽管心中记恨老爹,但也没有到了要他老命的地步。
他越想越气,下床穿鞋,用口罩遮住脸上的伤痕,拖着疼痛的身体,走出了医院。
他立刻打电话给那些拿钱办事的小混混,让他们带上棍棒去陆镇西家门口等他。
陆镇西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看到了陆有为以及他身后的阵仗,“有为,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可是你二叔!”
“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居然敢在酒里下药害我!”他看向陆镇西身边的陆有志,“还有你!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脉相承,作恶多端。”
“有为,你一定搞错了,二叔怎么可能给你下药呢?”陆镇西立刻否认。
陆有志也立刻凑过来,“是啊,大哥,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做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误会?我昨天一直觉得那酒不对,现在想想,你们一定是在酒里掺了药!”陆有为越想越气,父子俩居然合起伙来诓他,利用他。
他看向身后的混混,“给我砸,使劲砸!”
小混混们连声应下,既然有人负责,还有人付钱,他们大显身手舒筋活血的时候终于到了。
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什么砸什么,陆有为说了,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陆镇西拄着拐杖,一会儿护着这个,一会儿护着那个,混混们看他年纪大,不敢碰他,索性也不和他纠缠,转身就砸向别处,大不了一会儿再绕回来。
陆有志就没那么好运了,混混们可不管他护不护着,该怎么砸怎么砸,棍棒打到他身上,只能算他活该。
陆有志对小混混们毫无办法,只能连滚带爬走到陆有为身边,“大哥,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大哥!我们就剩这点家底了!”
陆有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过你们?怎么放?你们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放过我?怪不得一边灌我酒一边说我爸的不是,你们还真是机关算尽!我不杀了你们已经算留了情面!”
陆镇西终于放弃了那些无论怎么护也护不住的东西,客厅被砸了,卧室被砸了,连厨房都没放过。古董瓷器全都成了碎片,家具家电全都支离破碎,转眼间,好好的家就已经面目全非。
一切能砸的都被砸了,除了他们两个大活人。
“陆有为,我今天跟你拼了!”陆镇西说着,从厨房里冲出来,手里举着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