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画第二天很早便起床去了公司，实验室里有几个夜间值班的员工看到她都有些惊讶。

“没想到继承人会这么拼命。好像离她下班也没几个小时时间。”

“听说中国人都很拼，加班不分昼夜，这也是他们国家迅速强大起来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诺华得有这样的继承人都是好事，起码诺华得不会像其他家族公司那样，那么容易走下坡路。”

“现在终于明白托马斯为什么愿意选她做助手了，她比任何一个助手都称职。”

“我从你的眼中看出了你对继承人的崇拜和......爱慕。”

“难道不可以吗？她的确是一个被光环笼罩的女人，想不喜欢都难。”

“当然没问题，只是她身边已经有迈克尔和托马斯两位男神了，你还要去竞争吗？恐怕很难有结果。”

“我对继承人的爱慕，完全可以放在心里，明白吗。”

可画一坐到办公桌边就开始了疯狂的刷书模式，完全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干扰。

待托马斯来到公司，可画已经刷完了他给的全部文献。

她把自己整理的几页笔记放在托马斯桌子上，“那些书我全部看过了，这是我的一些疑问。”

托马斯不禁心中惊讶，她是一夜没睡吗？他拿起笔记看了看，发现她提出的每个问题都很专业，说明那些书她不仅读了，还读明白了。

“我一会儿会把所有问题的答案写在纸上交给你。”托马斯说道。

“谢谢。”可画说完却没有离开。

“还有事吗？”托马斯抬头看向可画的表情。

“听说你的论文要在权威杂志上发表了，恭喜你。”

托马斯一怔，这个值得恭喜吗？那个杂志一直在邀请他发表文章，只是他时间有限，很少提供而已。而这次的项目自从有了姜可画的参与，变得异常顺利，才给他腾出了足够的时间，准备这篇论文。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把我的名字也加到了你的论文中。”可画看着托马斯的眼睛。

托马斯皱了皱眉，稍有迟疑，“之所以把你的名字加进去，是因为你为这篇论文做出了贡献，而且比我们这里的任何其他人都要多。”

可画稍有迟疑，“可我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特别重要的工作。”

“你还记得你帮我改进了数据计算模型？你让我的实验数据更加接近了我的理论值，那些数据可以更好的验证了我的理论准确性，这对我的论文来说，至关重要。”

可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够留在瑞士，我相信通过我们的合作，可以把很多的药物研发进度大幅度缩短。”

托马斯看着她的眼睛，“我没想到，一个数学家参与进我的实验，会起到这么重要的作用。”

可画避开托马斯的目光，微笑着说道，“我真的算不上数学家，我顶多算是一个......数学爱好者而已。”

托马斯面露笑意，看着可画，“那也是一位优秀的数学爱好者。”

可画清了下喉咙，笑着说道：“既然是这样，这次的署名我便欣然接受了。感谢托马斯先生带我一起登陆科学杂志，还给了我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托马斯弯了弯唇角，“我对科学的态度，不会容许自己对任何人进行偏袒，除非对方有真材实料。”

可画笑笑，“谢谢。”

她把这个情况写了一个详细的邮件，附带着自己设计的数据处理模型，一并发给了陆之战。

陆之战看着托马斯的那篇文章，说实话，他的确是一个药学天才，可自己老婆的名字和他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同一篇论文里，他总觉得十分别扭。

既自豪又有些压抑的别扭。他终究还是回复了托马斯的邮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同意该论文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