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笙和虞晚陪着虞以桉、卓雅两人回了公寓。
虞晚放了一池的温热水,转头对卓雅说,“你先泡个澡,阿姨去准备食材,一会儿我们涮火锅。”
卓雅点点头,“谢谢阿姨。”
虞晚出去后,卓雅脱下衣服,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上不少瘀青,都是陈君打的。
她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长腿埋进浴缸,温暖的水包裹着她,将她冰凉的身体温暖着。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哭出来,双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小就这般的不受人待见。
父母离婚都不想要她,陈君是被逼无奈才带着她的。
若不是法律不允许有父母的孩子送去孤儿院,她想她在父母离婚的第一时间就会被送过去。
从小就不被喜欢、不被爱,她就像是陈君的受气筒、发泄对象。
渐渐地,她长大了,继父从不屑看她,到视线黏在她身上,再到对她动手动脚。
陈君的漠视造就了刘振海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待卓雅。
陈君说她不知检点,她每天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夏天也都是长袖长裤。
她看到继父就像是老鼠见到猫,避之不及,她理解不了还要怎么检点。
这样的生活让她恐惧,整日就像是陷在沼泽里,让人窒息。
她想过自杀,但是被外婆发现了。
外婆以泪洗面,去劝陈君,结果陈君和外婆大吵一架。
最终的结果就是外婆被气得中风,生活不能自理被送到了养老院,而她则是遭到了陈君的一顿毒打,说她是扫把星、赔钱货。
她的人生一塌糊涂,她知道只有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才能离开这里,拥有自己的人生,于是她加倍的努力,每一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高二时,她参加数理化三项竞赛,每一科都是全国一等奖。
学校因为她骄人的成绩准备保送她上京大,结果呢?
她的继父在酒桌上将她的名额让了出去,美名其曰她学习好,不需要保送就能考上京大。
他的公司因此得到了一个百万的项目。
陈君也是这样说的。
卓雅隐忍着,直到刘振海对她要动手脚的事情发生。
卓雅每每回忆,她的人生可谓全是伤痛,她从来就没有快乐过。
她沉到水底,看着平静的水面。
一种窒息感传来,她的肺腔憋闷。
水面浮现出虞以桉的脸,那样阳光、明媚。
她猛地起身,大口呼吸着,她不能就这样的消沉下去,虞以桉待她这么好,一次次地将她拉出泥潭,她不可以往轻生的方向去想的。
出了浴缸,她擦拭好吹干头发,换上了一套浅灰色的运动套装走出卧室来到餐厅。
虞晚正在摆盘,看到卓雅的时候,温柔地笑道,“以桉正和他爸爸在书房聊天,一会儿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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