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一次跟几个山匪近身搏斗的时候,一个不慎被对方用刀砍伤了左臂。刀锋狠辣,如不是他躲闪及时,差点整个胳膊都保不住了。
过两天他要跟着表哥去上海办差,本来去的人里面没有他,是他死缠硬磨地赖着表哥硬是把他带上,说不定在上海那个花花世界能打听到兮儿的消息呢?
整理好戎装,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路过庭院,就看见表嫂文氏从正屋那边走过来。
方灏尘上前唤道:“表嫂早!表哥准备出发了吗?我正要去你们院里找他呢。”
文氏看他过来便站住脚步,等他迎过来后不禁抿嘴一笑:“不急,你表哥叫我过来,跟你说一会儿直接到前院去,他在那里等你。我还想问你一下,今天晚上能早些回来吗?”
文氏边说边上下打量着他,越看心里越欢喜。
“这可说不定,要是公事办完了就回来,表嫂有什么事吗?”方灏尘对他这个表嫂很是尊敬。
文氏笑得一脸莫测:“也没什么事,就是那个钱太太家里今天宴客,昨儿亲自上门来邀请,专门叮嘱我一定要带上表弟你过去沾沾喜气呢。都是街坊邻居的我也就答应了。
我跟你表哥也说了,他可是答应我今天早些回来的,你可不能不跟着回来呦?”说到这里,文氏笑得更加恣意。
那钱太太自从上次来串门时见过灏尘一面,便对这个一表人才的表弟念念不忘,都在她跟前打听过多次了。钱太太的爱女前一阵子从省城回来,她心里想的啥文氏自然是心知肚明。
钱太太一家在省城是做大生意的,听说家里亲戚跟政府高官都有牵扯,要是能攀上这门姻亲对于他们家来说再好不过。
那位钱小姐她见过,是个时髦的大学生,漂亮又有见识,说不定跟表弟见了面两人就互相看对眼儿了呢?
文氏想的很美好。
方灏尘听了表嫂的话,无所谓地说了声:“好吧,到时我跟表哥一起回来。”说完就告辞往前院去了。
文氏不放心地提高嗓子叮嘱着:“那我就在家等着,记得早些回来哈。”
轿车上,连志清跟方灏尘两个并排坐在后面,连志清看着表弟说道:“灏尘,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叫你多休息几天就是不听,唉!可别再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方灏尘:“没事的,军医定期给我检查上药,说是已经没什么大碍,叫表哥你担心了。”
连志清又看了他一眼,叹口气说道:“过两天我们去上海,到了那边先托我几个朋友打听着表妹的事,等咱们把正事办完,再一块儿找找。你也别太心急,找人这事可不是着急就能快些的。”
“我知道,谢谢表哥。”方灏尘语气平静。
连志清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又劝了起来:“灏尘,不是表哥要泼你冷水,当初表妹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带走,那死了的汪六据说在黑白两道上混,得罪的人不少,谁知道是哪方仇人派去的杀手,根本无法查清对方的来历。你得心里有个思想准备,若是,万一表妹......”
“不会有万一的,表哥,”
连志清还没有说完,方灏尘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不放弃,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兮儿的。”
连志清不好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方灏尘又道:“表哥你不知道,我现在晚上一闭上眼睛,梦到的都是兮儿的身影,在梦里她跟我说她一直在找我,还问我在哪儿,所以我不能放弃,不管找多久,我都要找下去,直到找到兮儿为止。”
连志清看着表弟良久叹了口气,把手搭在方灏尘肩膀上拍了拍。方灏尘冲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无事,两人都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两天后,他们到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