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见这兄妹二人推来推去,也说不上几句话不免着急,夫人生姑娘生得艰难,姑娘又生来体弱,夫人对姑娘倾注的爱与关怀就更多了。
大郎君不知是不是觉得姑娘害得夫人缠绵病榻,对姑娘向来是淡淡的,尤其是夫人病故,使得郎君与姑娘愈发不亲近。
但郎君到底姑娘嫡亲的兄长,除了他,还有谁能真心待姑娘呢。
云水直直地跪了下来,道:“郎君,您这些日子不在,我们姑娘可是受苦了,这么冷的天连炭火都没有,姑娘的衣裳也都是旧的……”
姜世安当然不知道这些事,他虽与妹妹不亲近,也没有看着她挨饿受冻的道理。正要细问,喉间却传来一阵痒意,立即侧过身抵着炕桌剧烈咳起来。
听到咳嗽声,一直在外偷听的姜文琴赶忙跑了进来,她就是防着姜幼宜会乱说话,没想到真让她蹲着了。
她一进屋便挤开了跪在那的云水,给姜世安又是端水又是拍背,一副贴心好妹妹的模样。
她瞥了眼桌上的甜汤,一副瞧见毒物的模样给推开,道:“大哥哥的风寒还未好转,怎么能喝甜汤呢,我特意吩咐了后厨,让他们单独给大哥哥煮一碗梨汤,最是止咳润喉了。”
而后瞥了眼云水便咬了咬下唇,一副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才很小声地道:“五妹妹,我知道爹爹与大哥哥更亲近我,让你不喜欢我与姨娘,可你也不该如此冤枉姨娘啊。”
她的这份本事都是跟唐氏学来的,满脸皆是羞赧与委屈,甚至眼眶都有些微红:“这几个月来,爹爹不在府上,姨娘日日为府里的事操劳。府上人多开支也大,姨娘不敢乱动账上的银两,不仅将自己的嫁妆贴补了进去,甚至日夜都不舍得烧炭火,冻得病了一个多月。”
“五妹妹是嫡出,为了叫她不像我这般挤小厢房,姨娘特意寻了处清幽的独立院子。府上的东西更是让五妹妹先选,连贵人赏下的名贵皮毛也都给了五妹妹,大哥哥看,这会还在妹妹的脖上围着呢。”
“当然,五妹妹单纯善良,这些事她定然不懂,都是那些个心思坏的刁奴,非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云水真是被姜文琴颠倒黑白的本事给气笑了,她直起身要辩白几句,可姜世安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撑着炕桌,咳了好一会,才抬手挥了挥:“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不怪你。”
“阿一,将我带来的东西分给两位姑娘。”
他身后的小厮,便从里屋端出个托盘,东西是一样的,都是上好的笔墨纸砚。
不同的是,给姜文琴的多了本他亲手写的字帖:“你上回说想要习我的字,我便记着这事,给你抄录了些适合的文章,你先拿去临一临,往后我再给你别的。”
姜文琴立即不哭了,捧着那本字帖,连声说多谢大哥哥,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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