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纪“嗯”了一声松了夜凰的腰身,自取筷吃饭,夜凰就蹲身,抽了没烧起的大柴出来,将散土丢上,灶台下只剩几个小指轻炭,而后给锅里舀上了一瓢水就着顺势将锅给洗了,又把水一点点的舀进了泔桶里,而后擦抹干净了,这才舀了干净的水进锅,复又盖上了锅盖。
收拾完这一切,她洗手看向墨纪,才注意到墨纪端着饭碗瞧她,饭跟本没吃几口。
“怎么?味道不好吗?”夜凰有些诧异,虽然她不具备高超的厨艺,但做几个家常饭菜还是没什么难度的,何况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烧火做饭倒也习惯了,而且以前她在野外也常是风餐露宿的,在饮食上还真要求不高,以至于看着墨纪那手里的饭,猜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味道做的不咋地。
“不,很好吃,很香。”墨纪笑着轻言,当下扒拉了一口进嘴,夜凰却擦抹了手瞧着他,觉得他今晚怪怪地。夜凰有了这样的想法,越发的觉得墨纪奇怪,思想他一会装醉的戏言,竟是把宝石给了她,而一会又认真的言语,却偏有没说个什么,她越想越是奇怪,终于纠结了片刻后,开了口:“墨墨,你今天在朝堂上有什么不快吗?”
墨纪将菜送进口里摇摇头,咽下后说到:“都挺好的啊,没什么不快,只是以后要忙些,姜大人殓葬前,我和礼部侍郎都会很忙,只怕是隔三差五的才能回来一趟。”
“隔三差五?你只不过是他的下属,难不成还要去值着?”
“必须值啊,姜大人的嫡十八年前就病死了,膝下一个闺女也是远嫁他乡,孙也罢,外孙也罢,都不在近前了,他如今的,身边只有个庶,荫封了个官,却在广陵做得道台,虽是得了信儿早早到了近前尽孝,但舟车劳顿的只比我们乏,且重孝日跪的,身只怕也扛不住,所以今个早上礼部尚书提起了这事,一合计的,就由我和礼部侍郎罗大人一起帮衬着,撑过这几天等殓葬了,也就是了。”
墨纪说完又去扒拉饭了,夜凰便在思讨,会不会墨纪今夜里怪怪地是因为后面几天难归家?但又想了想,觉得也不至于,于是眼珠一转又问到:“那你今天去拜会夫如何?”
墨纪咽了饭回答到:“还不错,只是夫年事也高了,如今姜大人去了,他老人家也不免伤感,今个倒说了不少的丧气话,也因此闹着多喝了几杯。”
“谁不想长生不老啊,想起年纪上来了,又看着同龄人西去,自是会多愁善感的,你们也是,做人家学生弟的,就算现在转在了天下门下,唤一声天门生,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你们也该劝着点,少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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