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做事,难道就不会被弹劾?”
“弹什么?两大世家巴不得我是来玩的呢”墨纪说着往躺椅上一靠。
“可是我没玩的了。”夜凰撅着嘴巴嘟囔,墨纪笑了笑:“要不,你和我拼图?”
夜凰立刻点头,超兴奋的样逗得墨纪除了笑还是笑。
“不过说真的,这样玩到什么时候啊?”夜凰到底还是操心墨纪的任务的。墨纪一脸淡然的说到:“快了,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还有个把月的日”
夜凰点点头:“余少这半个月就没闲着,成日里的往外跑。”
“他跑的可开心着呢”墨纪笑着起身去箱里拿东西,夜凰附和:“可不是,这小葵本是我的丫头,如今却成了他的贴身,成日里带着小葵出去,倒是真会把握机会啊”
“反正小葵也乐意,反正余少也有的是钱银,够小葵所需。”墨纪说着从箱里翻了个牛皮袋出来,打开了扎口后,取出一卷卷轴和一个布包来。
卷轴打开,乃是拼了一半的图,而布包里倒出来的就是那薄如蝉翼的碎片。
这玩意对于夜凰来说,吸引力大的多,夜凰立刻是净手后,从镯里取了双手套出来带上,又把放大镜拿了出来。
这玩意曾在验尸的时候用过,把墨纪瞧了个稀奇,这会的见夜凰用来辨别图纹,便是笑了:“家有此妻,可谓一宝”
……
此时他们已经在寿县玩了半个月了,而其后的日就开始拼图起来,这般又过了些时日,转眼到了月初,宝图已拼好,墨纪着手装裱事宜,正在准备材料的当口,衙门里来了主簿送了书信来,墨纪一瞧竟是家里送来的,忙是打开细读,这一读的却是叹了口气。
“谁来的信?怎么了?”夜凰凑过去问询。
“家里爹写来的信,墨他,落了榜”墨纪说着皱起了眉。
“你不是说墨的书读的挺好的嘛,就算拿不了甲等,丙等的都没搞吗?”夜凰有些诧异。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大哥的事让他乱了心吧”墨正说着叹了口气:“不过爹在信上说,墨竟丢了书册不读,执意要结婚守家了,这倒叫我不解,也不知他这是呕的什么气?”墨纪才说完,又来了位衙差,竟是京里来了封信,晚一步到的。
墨纪接过瞧看,夜凰略有些紧张,不知京城那边有什么动静,而墨纪看完后把信一合说到:“墨真是糊涂”
“墨?”夜凰诧异的询问:“京里来的信说三爷?”
“是甄祭酒写来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今次翰林院出的题,依旧是四题选三,题虽不算很难,却也有些刁钻,两道截搭题(一种考题的格式,说白了就是两个不相干的句放到了一起,考生先要答出句的出处,而后去论述的把这两个句为什么能凑到一起写出来)都有些晦涩,但只要是读全了书的,还是做的出来,可墨考前读了不少的书,也背了不少范,其有一篇所答之题相同,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便是默了范做答,自以为如此便能得好,可恰恰阅的有一位曹翰林,那是学识渊博之人,更是清楚典出处,当即发现其为默的范,标已‘窃者,不录’,结果纵然其他两篇写的再好,也是无用,而且……此品行为众人不齿,拆封后查名,取消了明年春围的资格。”
“啊?那就是说墨要再考,只有等三年后了?”夜凰无奈的嘀咕,墨纪阴了脸:“是啊,可三弟竟然就此要弃学,唉,真是胡闹”说着把信一放:“经不得风浪,又担不起自己的错责,唉,这样可成不了大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