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乖乖的坐在车内,即便手撩窗帘眼冲外,却也没多少心思关注这个城市,反而满心的盘算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出轩哥儿脑袋上撞了个包的事。
“夜凰,一会到了银楼,你去挑两套银饰,丽娘家是一对小子,大的属猴,小的属虎,都是跳闹的时候。”墨纪忽而开口嘱咐,夜凰哦了一声,转头扫了他一眼,心想着墨纪好歹是轩哥儿的爹,瞒着不对,便开了口:“那个,和你说个事,其实今早上轩……”
“轩哥儿是淑芬留下的孩子,体弱多病,家中也花了不老少,爹娘前两年更是带着他四处求医,可是日子久了,所有的人都表示爱莫能助,终究也是灰了心,轩哥儿便在家中有些着冷,但是冷归冷,终究还是墨家的子孙,万一有个什么差错,谁也不好担待!我知你对轩哥儿好,也难得你疼他,但再是好心,也要多思量一分!所以你日后待他,需要小心,切勿出什么纰漏,不然娘知道了,就是麻烦一桩,你才进我家门,如何都不能与我娘起了嫌隙,可懂?”
夜凰瞧着墨纪点了点头,这张口的话语一时便难出口,而墨纪好似压根没注意到她欲讲事情,只低着头轻言了一句:“今早上的事,就不要在提了。”
夜凰的嘴角抽了一下,人低了头,一时间车厢内静的只有呼吸声。待这般行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停了。
“二爷,周记银楼到了!”车把式的声音将这份宁静的打破,墨纪嗯了一声便拉扶着夜凰出了马车,依旧未让她踩凳,将她抱扶而下。
夜凰心里盘算着这人做戏够敬业的,也就收了那份相告的犹豫跟着去了银楼,店家在闻讯了挑选的是何物后,便捧出了三屉的项圈供夜凰挑选。
夜凰想着墨纪说了两人的属相,便挑了两个做工精细的属相项圈,付账包好后欲走,墨纪却又开口道:“店家,把你这里的簪花拿来给我夫人挑一挑。”
店家答应着去取,夜凰则看向墨纪,墨纪低头几乎与她咬耳地说到:“自己挑个当我赔你,免得老惦记着!”
夜凰闻言看了墨纪一眼,刚想说我哪里惦记了,店家却已经捧了一屉簪花到了跟前:“墨夫人,您瞧瞧这些吧,这可都是我们周记最好的,那工都是名师细活,而这样式可各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夜凰笑了下,眼扫了墨纪一眼,而后把一屉的簪花看过后,挑了一个金蟾造型的簪子在手:“就这个吧!”
墨纪见她选好,痛快的付账,两人这才出来。
“怎么选了个金蟾?我记得你那个是朵茶花来着!”墨纪扶着夜凰上马车时,才顺口问了一句,因为他瞧看到那屉簪花里有一个样式与夜凰坏掉的那个造型相仿。
“因为这个啊,只进不出!”夜凰笑着答了一句人钻进了马车,而此时恰好有人举着糖葫芦的草把子从一边走过,墨纪听到吆喝愣了一下,便走向那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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