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儿回头,冲他一笑,提起裙子一角,她上前跑两步靠着萧弈权:“阿爹!成了吗?”
萧弈权让她嘘声。
允儿登时捂上嘴。
歪头向里面看了一眼,允儿能闻到从殿内飘出的淡淡熏香气,却没看见南渔。
她更贴向他,问:“你心满意足了吗?”
允儿说话时大眼睛一眨一眨,惹得萧弈权低笑,一边揉着腰一边摇头。
他将允儿揽入怀中:“不过你娘那个身体,爹也不能太过,你说是不是?”
“嗯,娘娇弱,爹要爱护她。”
萧弈权又是一笑,十分赞同她的话。
于是从原先的只有允儿坐在台阶到现在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并肩坐着,这般奇景,也是闻所未闻。
萧弈权精神抖擞,满面春风,俊美的容颜望着远方,感叹天光甚好。
长风带着一群人来了。
都是宫侍,每个人手中端着各式东西,这般浩荡架势,让允儿感叹一声。
萧弈权掀了眼皮望他。
长风将一靠近有些怔忪,脱口问出:“王爷您,药性解了?”
萧弈权冲他微一颔首,头一偏,青丝搭了身前一些,问:“你弄了什么?”
“属下怕王爷您起后身体力乏,便去问了太医院的诸位大人,他们特调几十种药膳,您瞧瞧。”
长风有些骄傲,挨个把那些都打开盖给萧弈权看,男人负手站起,在每个药膳前停看一瞬。
不得不说,长风也算有心。
但。
萧弈权看完后面色十分不好,似笑非笑问长风:“你认为,本王如此不堪?”
长风怔住。
顷刻摇头,他从没有这个意思,想说主子您误会了!
然,萧弈权单手扶腰,又问了一个生死问题:“你现在看本王,是哪里不堪?”
长风想说不敢说。
这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说自己不行,长风别的不懂,这个他也秒懂。
他忙一拱手道:“是属下思虑不周!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将这些撤下去!”
萧弈权让他慢着。
想到殿里那个,他柔了语气:“挑几个女子能吃的留下,等太后娘娘醒了,端进去。”
一旁看热闹的允儿笑了笑。
她阿爹就是心疼娘,娘还没起,就先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一个时辰过。
殿内的人儿终于睁开眼。
南渔呲牙咧嘴,感觉昨夜中药的人应该是她。
她可真疼。
跟上刑场一般,她已不用去奢求别的,只希望她能喝口水。
这个念头刚起,唇边就有一双手端着杯子,等着她。
时间拿捏的分毫不差。
她抬起眼皮,见萧弈权坐在榻边,穿戴整齐的他,正垂了眼看她。
男人瞧着毫发无伤,甚至比之前面色都好许多,薄唇勾起的笑,在她看向时更扬了一些。
南渔暗声骂他:“吸骨敲髓,说的不应是我而是你。”
“娘娘说什么?”他侧了耳,没听清她的话,试图再听一遍。
南渔含着气看他。
萧弈权用手敛了衣袖,亲自喂她喝水,目光扫在女子光洁的背上,他道:“娘娘,臣为您备好了新的衣裙,等会穿衣时,娘娘要多小心您的背部。”
“臣在您未醒时已帮您上好了药,药性还未吸收,不若,这亵衣便先不用穿了。”
“萧、弈、权!”
南渔咬牙切齿地喊他名字,一字一字,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