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垣想了半天,挤出一句:“好好对她。”
萧弈权沉默。
再次灌了一口酒。
而此时,南渔找了一圈,终于看见两人。她站在高高殿宇之下,仰头瞧这两个与月亮作伴的男人,喊了声:“喂。”
两人共同向下看。
南渔冲他们招手:“你们也接我上去。”
景垣与萧弈权对视,相视一笑,只觉刚才还笼罩在两人之间的忧伤气氛随着她到来,忽然就散了。
女子在下遥遥望两人又上不来的样子有些好笑。
景垣问:“要接她?”
萧弈权摇头。
并不太想,他之前就叮嘱过让她不要来,果然是不听劝。
景垣:“你不接那我下去抱她了?”
话刚落,身旁男人就伸手压住他。
想抱,不可能。
他怎会允许。
而此时,南渔见两人都不理她,她也气闷了,倏然双腿一盘,往地上一坐,不知怎么从身后也拿出一个酒瓶。
她豪爽地举手,隔空与两人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们不让我上去,我便在下面与你们共享。”
“景少卿,祝你生辰快乐。萧弈权,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咳。”
景垣终于被逗笑了,狭长的眼满是宠溺与笑意,他过了这么多年生辰,今晚这个让他终生难忘。
三个人以一种这样的方式在一起,之前他还闷在心里的忧愁,在这一刻全部消散。
南渔就是有这个能力。
她能拿捏住他所有喜忧,让他这颗生涩的心为她跳动。
景垣看南渔要将酒喝下。
一瞬,他略施轻功,足尖轻点,比萧弈权先一步落在她面前,暗纹绣锦的衣袍翻了衣角,遮挡住她眼前的一切。
景垣从她手中夺过酒壶:“娘娘,这些男子喜欢的东西,还是少碰。”
南渔冲他笑:“景少卿,如果没有他,我一定选你。”
“咳。”
一声低沉男音,让萧弈权也紧随景垣下来,墨靴一动,他在后负手:“小太后,玩笑不能乱开。”
南渔瞥了他一眼,只望景垣:“是我对不住你,你有什么不满尽可说出来。”
景垣温煦和善的笑:“关娘娘什么事?感情的事不能三心两意,你即做出选择,臣总要放下。”
“对不起。”
她蹙了眉心说。
景垣回身,与两人笑,再次同萧弈权说:“有我看着,你往后如果辜负了娘娘,我绝不会轻饶你。”
“一定。”
萧弈权笃定。
景垣舒心了,心情敞开的一瞬,他将从南渔那里抢来的酒壶与萧弈权一碰,一灌到底。
这一晚南渔看着两人,看着他们喝了不少酒。
两个男人渐渐醉了彻底,她操心地将两人扶入寝殿,如拖烂泥一般将他们放在床上。
景垣靠向里面。
已醉的不醒人事,南渔为他脱了靴。
为他翻过身。
而萧弈权,她弯身靠近,用手轻轻拍。
她试图叫醒他。
男人睁开双眼,定睛了一会,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长臂一伸,他将她抱在怀里,极致诱哄:“小太后,别闹。”
四个字,撩拨在她白瓷的肌肤上,喷薄出的热气滚.烫,她便眼睁睁地,看萧弈权的手在她身上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