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挡在他身前,谢君宥将生寒的匕首搭在她脖间,笑:“萧弈权,你完了,有了她这么个软肋,往后我大渊便可长驱直入。”
萧弈权目色很平稳。
似乎没有因为南渔牵动他一刻神思,他只看着谢君宥,“本王可真不想有你这样的弟弟。”
“你当我想?!”
谢君宥激怒。
萧弈权摊手,随意地抬起步子,“既然你我互看不顺,便正大光明出去较量,胁一个女人,亏本王之前还觉得你是大渊有脑子的人,比你那个废物皇兄强太多。”
他在激他。
南渔夹在两人中间实在有点后怕,想到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她真的害怕谢君宥被萧弈权一激万一真的刺她一刀怎么办?
“停!你少说两句,好歹是你弟弟,你让一让他怎么了!”
萧弈权寒眉一凛:“为何?”
“……”
要被他气死了。
她尽量舒缓两人之间的气氛,她轻轻将脖子往旁边挪,继续苦口婆心地说:“谢君宥,我真的没有骗你,今晚的事真的是自然而然发生的结果,你先将这个放下,若你还不放心,我陪你去看你母妃的墓好吗?你——”
她话未说完,便听身后一音道:“好。”
“??”
南渔瞬间满脸疑惑。
她此刻是真搞不懂他了,明明刚才他还一脸绝不相信要与她死磕到底的样子,这一刻他就答了好?
这是套路她?
而随着他答了好,前方萧弈权蓦然喊:“不好!”
他怎么可能会让谢君宥与南渔单独相处!
谢君宥手上匕首一转,垂脸低笑几分,松了对她的控制,男子抬手一推,她就向前倒在萧弈权怀里!
“别忘了你的承诺,北凉的小太后,若你食言,本王顷刻便将你与他的私情公之于众!”
说完男子轻功一袭,跃上殿宇青檐,消失在夜色中。
“……”
她从萧弈权怀中起身。
不禁要打自己的嘴,真是说什么不好,非要自己上赶着给人套路。
谢君宥在心眼这个方面与萧弈权真是不相上下。
她双眼对上他,他却冷眸凝视,她也很无奈,“我也不是有意的。”
“哼。”
男人神色冷凝,将她揽入怀中,手捏了把她腰,“等会收拾你。”
她彻底郁闷了。
与他回到寝宫,杏枝迎来本想问她饿不饿,哪知看见身后靖王的脸,小婢子顿时低头出去。
她是饿的。
可她现在不想说。
前一刻还感动于今晚听他说的承诺,感动他说此生就她一个女人,而现在,她两手一揣,坐在那里生闷气。
男人走来,手指抚上她脸颊:“怎么,本王还没气,你先气上了?”
“我在愁,把你我关系这事忘了,让他凭白抓住把柄。”
萧弈权一笑:“有什么可愁的,早晚也要公布,不差这一时。”
“那真的要陪他去长河?”她偏头问,男人掀袍坐她旁边:“嗯,去,正好本王与你们一起,去见一见凌驯。”
他话一落,使得她眼眉顿时开阔,对啊,她怎么把这事忘了,她与他还在长河与朔州埋了个坑。
引苏有道入瓮的坑。
难怪萧弈权眼睁睁放谢君宥也不阻拦,原来他早想到这里,正好趁着这次,一并做点事情。
她情绪转的很快,舒畅后一捂肚子,捏住他衣袖央求道:
“萧弈权,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