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
面对孩子第一次说话,南颂几乎喜极而泣,她抚摸孩子的脸,颤声说:「你...你会讲话了?夕儿!你会说话了!」
她的喜悦之情让她忘了与谢君宥种种,只专注在孩子身上,夕儿气的小脸红扑扑的,狠狠瞪着谢君宥,将牙齿磨得憎响。
谢君宥在后看着,对孩子这种情况有了深深担忧。
他不再逼南颂,只是静静看南颂与孩子抱在一起,而走了出去。
谢君宥仰头望天,在想很多事情。
到如今,他觉得他必须进宫一趟去找南渔问清楚——
北凉皇宫。
萧弈权与暄儿正在勤政殿,外面内侍通报说大渊的皇帝来了。
萧弈权眉头紧皱,心想他怎么还没回大渊,不禁有些奇怪。
将人招进来,谢君宥见了眼与暄儿坐在一起的萧弈权,直接道:「兄嫂呢,我要见她。」
萧弈权十分不悦:「一来连兄长都不叫只管找你嫂嫂,本王是否可以将你请出去?」
谢君宥:「她与那个景垣将我家婢子拐走了这么多年,我不该找她问个清楚?」
「嗯?」萧弈权是不太知道这里面的事。他不由看暄儿,暄儿了然的附耳与他讲。
父子俩私话片刻,萧弈权皱的眉头越来高了。
「你母妃当真做了这事?」
暄儿点头。
萧弈权无奈,只命人去将南渔请来。
不到半刻,南渔与景垣一块来了,老远看见谢君宥南渔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便也很淡定,走进去与谢君宥寒暄。
谢君宥瞥了眼景垣,很不高兴:「景大人,我只想问你夕儿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他本是带着质问口吻,可景垣却不慌不忙道:「皇上问臣,不如问问你自己曾经都造过哪些孽?」
谢君宥被怼,更是不悦:「景大人为何要这样说?」
景垣道:「若不是之前纵然你后宫那些女人,也便不会让南颂受那么多苦,而她之前被梁妃以针扎入肉,我当年就与你说过针好取,可后遗症却不好消,我对南颂倾注心血,为了让她能好做了很多事情,虽保住她的孩子,但这孩子天生命弱,一出生便有这种毛病,其实她不是身体原因,而是心理原因。」
「或许是从小便看自己没有父亲,心中郁结而已,具体的症结我也未找清楚,便像...暄儿儿时的幽闭症。」
景垣以暄儿为例,看谢君宥:「难道这些不是皇上你造的孽吗?」
谢君宥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陷入沉默。
南渔看他面容寂寥,十分想知道这几日他与南颂到了什么地步,便问:「你跑到人家家里,没有胡来?」
谢君宥抬脸。
光瞧表情就知不太对,南渔叹息一声,越发怪罪鹤鱼,「我若是知道鹤鱼会那般顽劣,便也不会与她提南颂的事,景少卿好不容易治好她的疯病,再被你给刺激了,我可真就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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