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抬眼看他离去的背影,不知所以,又从床上坐起来。
如此晚的夜,萧弈权又要见谁?她心中起疑,穿上鞋子,想随着看看。
可她想起萧弈权刚才说的话,又退却了。这人好不容易温柔一回,若是再反了他的意,会不会又将自己折腾一遍?
南渔停下脚步,没有跟着。
此时,伺候她的杏枝进来,她招小丫头过来,问:“外面是谁来了?让靖王如此隆重?”
杏枝叹道:“娘娘,还说呢,是那个倒霉的晋王殿下,哎,他也够惨的。”
“他怎么了?”
“娘娘您还不知道,您高热时,多亏了这位二殿下,他拖着病体还忙前忙后,亲自出宫去帮您请大夫来治,若是没有他,想必现在娘娘您还烧着呢。”
杏枝感叹:“这样好的殿下,就因为王爷回来知道是他帮的您,大半夜将人提过来,外面多冷啊,让人家穿那么单薄站着。”
杏枝因为南渔生病,对萧锦云充满好感,现在与南渔抱怨,也是加了个人情感。
她讲完,又无奈摇头。
这有什么办法呢,宫中就是这样,萧锦云无权无势,又是个病秧子,说是皇子,过的日子比下人还不堪。
南渔停下的脚步再次动了,她听杏枝那样说,那这萧锦云就是因为自己而受的这份罪。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管。
将杏枝叫来,她没出去,而是在琉璃宫的一扇窗牖前悄悄开了个小口,将身压低,她向外看——
此时,外面更深露重,寒气逼人。
月光的银辉浅淡散在地上,萧锦云一身单薄白衣,站了很久,此刻已全身发抖。
双臂环胸,他脸色青白。病云惨现,一动不动。
萧弈权站在院中的回廊里,居高临下睨他,南渔只看见他一个背影,强大的气场就逼仄的人瑟瑟发抖。
萧弈权问:“今日是你帮的太后?”
萧锦云:“禀皇叔,是。娘娘高热不退,正巧让我撞见她的婢子要出宫求助,于是,我便代劳了。”
“如此说,本王该感激你。”
萧弈权凛然一笑:“二殿下这几日在宫中也是闲着,本王听说,你整日就在后宫附近晃荡,不知道的,还以为二殿下是丢了什么宝贝东西在这里。”
萧锦云不动声色,眼皮轻掀,没有直视萧弈权。
而是将目光落在身前的一片月色光辉中。
他自嘲笑:“皇叔,我残废人一个,若再久缠病榻,那与废人有什么区别。大夫说,我多走动一下是好事。”
“至于其他,还请皇叔不要误会。”
他指的,是萧弈权说他一直在后宫这片晃悠的事。
萧锦云说完,一阵剧烈咳嗽,让他若扶柳一般。长风本想搬个凳子给他,被萧弈权制止。
他看萧锦云,实在喜欢不起来。
前些年,萧锦云来京中,还带着畏缩的样子。从不与人接近,向来都是孤僻的坐在角落里,让人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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