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广邀众人,花媚娘也在应邀之中,她转目看向庞燕,笑吟吟,无半点生气之意,如打趣一般,“庞妃这是在离间我们姐妹哪?那你就失策了,我和我妹妹感情极好,能一同服侍瑞王是我们两人的福气,哪还会像有些人一样,整日争风吃醋,成了大家茶前饭后谈论的笑话?”一面说着,一面拉起娇娘的手,装作很亲昵的样子。
东宫女人不少,个个还都不是省油的灯,经常为了争风吃醋闹的鸡飞蛋打,甚至几次还闹到圣上哪,招了不少笑话。
这庞燕最是好事者,几次都是因为她。
庞艳冷哼道:“花侧妃现在说的好听,只怕等你妹妹进了府你就说不出来这种话了,毕竟这男人都喜欢新欢嘛,到时只怕你就要夜夜独守空房了。”
花媚娘也不恼,依旧含笑,道:“多谢庞妃言传身教。”
庞艳先还得意,但见众人暗笑不语,这才回过味来,知道花媚娘在讽刺她已是旧人,气的脸涨的通红,“你——”
太子妃看着庞燕吃瘪,自然是喜闻乐见,插嘴道:“好了庞妃,花侧妃也是玩笑,何必当真动气。”
如此,庞艳再不说话,只把这口气憋进心里。
半晌,有人问道:“怎么没见到成国公夫人,她没来吗?”
楚阳长公主闻言扫视一圈,“对啊,连清河县主也没见到,平时她可是最爱凑热闹的。”
礼部尚书阮大人的夫人张氏坐在她旁边,端着茶,浅啜了一口,听她问起,将杯子放下,道:“公主没听说吗?这阵子他们俩家打得不可开交,这日子哪还愿意碰面,都躲着对方哪。”
众人掩嘴偷笑,楚阳长公主不解,又一妇人道:“做亲家做成他们那样,也是少见。清河县主家的公子不过就是想纳个妾,成国公府那面就不依不饶,当即就让女儿回了娘家。”
张氏道:“嗐,要我说还是清河县主家腰杆子不直,平日里花销,都是儿媳妇拿娘家钱贴,她家自己不经营着家业,还想着给儿子纳妾。要是我,可做不来这事,丢人。”扁扁嘴,神态轻蔑。
张氏和清河县主的过节那是打年轻时就打下的,那时她们两人还是闺中密友,竟不巧眼光相同,都看上了还是礼部员外郎的阮大人。
为了男人,亲如姐妹的两个人关系崩裂,这么多年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平时碰面,也是针芒相对,如今清河县主家闹了笑话,不奚落几句都不是张氏的性格。
清河县主靠着二媳妇贴家用,早就在京中贵妇口中传开了,楚阳长公主也有所耳闻,她爽朗一笑,道:“所以说啊,这女人啊,要不就娘家硬气,要不就自己的荷包硬气,要是娘家无靠,自己又没个提己钱傍身,那还不得被婆家吃了啊。”
一番话惹得众人皆笑,频频夸长公主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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