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却是坚定,一齐道:“奴婢誓死效忠主子。”还有个岁数小的丫头再后面补了一句,“奴婢从家出来的时候奴婢的爹就告诉奴婢,要效忠主子,不然死了要被阎王爷勾舌头下油锅,奴婢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决不能被阎王爷炸了。”说完,瞥瞥晚莺。
娇娘听了闷笑一声,心里却因为这些留下来的下人而感动。她侧头与水香道:“留下的人每人赏一锭银子,晚莺也给她一锭,”娇娘视线转到晚莺脸上,“你是王妃的人,让你来伺候我,委屈了你。”
晚莺忙道:“这是奴婢的本分。”说完领着银子也走了,路过小丫头的时候还在她手上碾了一脚。
娇娘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叫清欢扶起那小丫头亲自给她上药,倒把小丫头感动的直掉泪,连连说:“奴婢哪担得起主子擦药?这是要折奴婢的寿。”
娇娘笑她,“这么怕死怕阎王的,干脆改个名叫长寿得了。”
小丫头很是机灵,“噗通”跪地上,“奴婢谢主子赐名。”
惹得众人轰然大笑。
这样一段小插曲过去,各人也都出去各司其职,娇娘将初禅留下。
“其实你若是想回去,我去和王妃说一声就好。”
初禅往地上一跪,“奴婢受主子大恩,从今往后,奴婢的主子只有侧妃娘娘您。”
娇娘微微挑眉,然后一笑道:“这不算什么。”
初禅眼角含泪,直视着娇娘,道:“在主子看来或许不算什么,可对奴婢来说,却是大恩大德。若是没有主子周济,这会儿奴婢和娘或许已经天人永隔了。”
初禅的爹是给王妃做事的,前几年因为王妃的赏识,有了几分脸面,还在乡下盖了房子买了地,有了份不大不小的产业。可这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嫌弃和自己辛苦熬了多年的糟糠,娶了个窑姐当小妾。
那小妾的肚子也是争气,第二年就生下个儿子,初禅爹一直嫌弃她娘给他生了个闺女,这小妾生下儿子可高兴够呛,又受那小妾的挑拨,对初禅母女经常恶语相向。
那小妾又嫌初禅碍事,就挑唆初禅爹将初禅卖进王府换钱。初禅原也死活不同意,但想着若是她能在王妃那得脸,娘也能在家好过些,这才进来。
而进府两年来,她还从没出去过,也不知道娘的境遇,只从也在京城做事的同村人那听说娘被那窑姐欺负。她几次想回家,也被爹以各种理由阻拦。
直到上个月,她出去采买,却无意中遇到了娘。这才知道娘已经被小妾撵出家门大半个月了,她是一路乞讨才来到京城,但到了京城,她又不敢来和初禅相认,只好沿街乞讨。
幸好前几日遇到了个好心的姑娘,那姑娘说自己是给瑞王府的小花侧妃做事,和初禅交好,还将她安顿起来,说是得空就将初禅带出来见她。
母女俩多年未见,又是感慨又是诉说想念之情,整整哭了一下午。
回来后初禅原是想去感谢娇娘,但想到主子一直没告诉她这件事,或许有什么寓意,所以自己也就未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