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写血书的人到底是谁?他看过这封血书,字体端正大气,语言精简干练,一看就知是一个刚正不阿,骨子里就正气凛然的人写的。
但这群人,他还真没看出来有一个像。
他务必要将这个人找出来,或许他会是这次暗查的关键所在。
“今日在张严家里,所有崇阳的官员都去了吗?”
吃完饭后嬴彻住进了张严安排的房子,是个三进三出的宅子,南北通透,前后都有花园,建造的也很别致,比张严家里好多了。
他沐浴之后,叫来人问话。
侍卫无忌回道:“只有两个地方偏远的县官没来,不过却送来了给王爷的礼物,还有一个,只说是肚子疼,没来。”
烛光跳动的影子映在嬴彻的脸上,柔和了他眉宇间几分厉色,“肚子疼?”
“是,说是这么说。不过属下打听到,这个官员一向和张大人不甚来往,除了季度集会,很少见面。而且,听说张大人对此人很是不满。”
“哦?那人叫什么?”
“谭浩然,清平县县令。”
“谭浩然。”嬴彻往软椅上轻轻一靠,嘴里喃喃,反复咀嚼这个名字。
娇娘洗了头还未干,散着从里间走出来,无忌也不是什么都不忌,听有脚步声,就拱手向嬴彻告退。
嬴彻挥一挥手,转头望向娇娘,“这会儿可还难受?”
他长臂一身,拉着娇娘转了个圈,抱在身上。
娇娘手撑在他上臂上,衣服之下的臂膀坚实有力,“不难受了。”
张严是个极懂眼色的人,在饭桌上时,他看见瑞王几次瞄向小厮打扮的娇娘,便偷着吩咐管家,再另安排一桌饭菜,说是王爷的随从一路辛苦,给他们准备的。
娇娘这才得以休息,而且她之前在船上,把吃的东西吐得精光,这会儿终于吃上热乎饭,而嬴彻也安心不少,张严看着嬴彻那松快的面庞,也就更加肯定两人之间不可言传的关系。
“早知道就不答应你带你来了。”嬴彻握着她的手亲了一口,娇娘的手柔弱无骨,细腻的比鸡蛋清还要光滑。
娇娘垂下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他衣领上的金丝刺绣,“只要能和殿下在一起,娇娘吃多少苦都愿意。”
那软糯的声音像轻柔的羽毛划过脸庞,让人舒服又心痒。
这话也说的极入耳,嬴彻不觉弯唇,却口硬道:“没罪找罪受,在府里待着多好,非要跟出来。”
娇娘眯眼笑笑,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可府里没有殿下。”
嬴彻笑意更浓,捧过她的脸用嘴唇轻轻点在她的嘴唇上,四目相对,娇娘看见他直达眼底的笑容,如春暖花开一般荡漾出来,“就长了一张巧嘴。”再用力一吻,道:“让本王爱的不得了。”
娇娘顿时脸红了,垂下头,不再看他。
她修长的脖颈乍雪的白,嬴彻看着,喉咙处不断涌动,娇娘久不见他说话,一抬头就见到他眼中汹涌的热烈。
“殿下。”娇娘轻轻一声,似拉满弓的弦,嬴彻低下头,埋进娇娘的颈间,那密密麻麻的吻激得娇娘浑身战栗。
她却突然将嬴彻一推,打断掉他蓄势待发的激情,“殿下,娇娘来那个了,身子不干净。”
说完,看着嬴彻那像是吃饭卡在嗓子眼一样的表情,偷偷抿嘴,却还是憋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