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登时脸红,垂下头再不说话。
娇娘回到关雎阁,进了门,就将鞋子踢飞,骂骂咧咧道:“一群老妇,也敢和我争宠,也不照镜子瞧瞧自己的德行,难道王爷愿意整天对着她们的老脸,饭都吃不进去。”
可意劝道:“娘娘息怒,奴婢看就是王妃和简夫人她们嫉妒娘娘,您何必和她们一般计较,您有王爷的宠爱,还愁没有一天踩在王妃头上的日子?”
娇娘转怒为喜,随手拿起桌子上一个镯子赏给她,“这话我爱听,以前总以为你有几分清高,原来这么会说话。我瞧着你比可心要惹人疼,怎么以前王爷宠幸她多过你哪。”
可意眉开眼笑的收下镯子,道:“那还不是可心会哄人,大花侧妃对她格外器重。”又看看娇娘,“嗐,死了的人,提她多晦气。主子也累了,不如到床上休息休息。”
娇娘点点头,“帮我把床铺收拾一下。”
床铺上还有弥漫的暧昧味道,让人脸红。可意将帐帘挂起来,铺平褥子,将飞的乱八七糟的枕头归位。
“呀。”突然她轻轻叫了一声,不知怎么回事手指冒出血来。
她好奇的掀开里层褥子,却见下面放着一个人偶,上面扎了几根针,小人的衣服上面写着字——庚寅年七月十八。
王妃的生辰还想就是七月十八。
“怎么了?”娇娘听到声音问道。
她赶紧把人偶放好,定了定神,回道:“没事,奴婢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
可意收拾好床褥,就扶着娇娘上了床,然后退了出去。
但她并没有走远,见四下无人,便趴在门缝上往里看,只瞧娇娘并没有躺下,而是从褥子下面将那个人偶拿了出来。
她取了一根长针,用力往小人的身上狠狠地扎了下去,缥缈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到她的耳朵里,“还有四针,过了这四针,我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摆王妃的臭架子!到时候,这个王妃就是我的,哈哈哈哈……”
笑声骇人,可意惊恐万分,仿佛是有人拿着一盆冰水把她从头顶往下灌,她不敢再往下看下去,趁着无人发现赶紧跑了出去。
又过了几日,到五月初四这一日,纪氏寿辰,虽然娇娘打心里不愿给她祝寿,但情面上却不得不支撑一下。
王妃病了,昨日请安的时候,说着说着话就晕了过去,今日孙婆婆传下话来,众人不必去请安。又派人分别告知娇娘和花媚娘,今日也不必再去请示出府,又送过去一些寿礼,让花媚娘带过去聊表心意。
今年嬴彻也出息的很,竟陪着她们姐妹俩过去,要知道就算是尉迟珍的母亲过寿,嬴彻都没有过去一次。
众人心里都和明镜似的,这是王爷给小花侧妃脸面哪。
皆叹,这小花侧妃是当真得宠。
花锦堂一早就在外接待客人,今日来客众多,城里城外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
今时不同往日,小花侧妃极得瑞王的心,和花家比前几年亲近不少,花家跟着水涨船高,不管和花家有没有来往,都送了礼过来。
花君逸陪在花锦堂身边招待来客,这一年来,花君逸游走在朝堂上,人情来往方面长进不少。
远远地,他就看见瑞王府的马车,来到花锦堂身边,“父亲。”向马车方向看一眼。
花锦堂眯了眯眼睛,忙让管家招呼,连忙和花君逸一并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