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与身痛叠加在一起,让娇娘哭得声堵气噎,发丝根上全是黏腻的汗水,身体剧烈的抖动,嬴彻双臂紧紧箍着她,面色阴沉如铁。
在场人看着,无不惋惜落泪。
过了好一会儿,嬴彻抬起头,眼圈发红的环视一周,“王占哪?王占。”他怒声喊道。
王占急忙往前一站,垂着头,“奴才在。”
“去,把那个贱人给本王抓来!”嬴彻的胸膛发出怒响,怒声震天。
王占迟疑着抬起头望他,小声提醒道:“王妃昏迷不醒着哪。”
嬴彻恨得咬牙切齿,几乎忘记了这事,他狠狠喘息一口,“那就等她醒了给本王带过来。”
嬴彻话音一落,却听屋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孙婆婆您不能进。”
接着秋霜跑了进来,脸上被打了一巴掌,五指的印记明显的挂在左颊上,眼眶通红。
一进来便扑在嬴彻脚下呜咽不止,“王爷,孙婆婆硬是带着人闯了进来,说是要搜屋。”
嬴彻顿时勃然大怒,“她们这是要干什么,反了不成?”
王占劝道:“殿下息怒,奴才这就去看看。”
他赶紧连跑带颠的往外跑,刚走到门口,孙婆婆已迈着步子进来,王占皱一皱眉,“孙婆婆,您这是——”
那孙婆婆却并未理会他,径自走进去,“参见殿下,请殿下息怒。”
她叩拜底,“事关王妃安危,请恕奴婢无礼之罪。”
嬴彻怒不可遏,骂道:“你这个老虔婆,本王在此,你也敢放肆。来人,将她拉出去杖毙。”
“慢着。”
众人随声音向门外看去,一时惶恐,纷纷下跪,“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嬴彻转头望去,只见皇后一身常服左右扶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尉迟珍的母亲封氏。
他眸中即刻凝聚出一抹挥之不去的恨意,也并未起身,只冲着她微微一哂,“什么风把皇后娘娘吹到本王这小小的瑞王府来了?”
娇娘不想皇后亲临,挣扎着要起身,被嬴彻摁住,“你都病成这样,还弄那些虚礼干什么?皇后娘娘仁慈,必不会和你计较。”
皇后脸上并未有半分怒意,依旧温和,水香在惊诧过后,忙搬来两个绣墩,皇后坐下后,嬴彻问道:“不知皇后娘娘这样大张旗鼓的闯入本王的爱妃房中,是所谓何事?”
他态度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无礼,“您要是没事,就出去吧,本王的爱妃还要治病哪。”
娇娘躺在嬴彻怀里,口中不断**,看样子痛苦极了。
封氏见嬴彻一门心思都贴在娇娘身上,自己女儿也在病中,他却不管不问,气的青筋暴裂,带着质问的口气道:“难道这就是殿下对皇后娘娘的态度,还有,殿下的王妃也病了,敢问殿下有去看过珍儿吗?”
嬴彻看都不看她,一双眼睛紧盯着娇娘,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不是还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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