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娇娘肩上的手攥的她肩膀生疼,嬴彻怒容骇人,咬牙切齿骂道:“这个贱人,本王这次绝饶不了她。”
向外唤人,“王占,去飘香轩把那个毒妇给本王带来!”
娇娘拦下,嬴彻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道:“到了今日,你还想替那个贱人求情?”
娇娘道:“自然不会,只是如今无凭无据,她怎会认?”
嬴彻不以为然道:“一套刑具下来,不怕她不说实话。”
这一席话却吓得娇娘心惊肉跳,不是不感动他如此紧张自己,但更骇于他的无情。
娇娘道:“这怎么行?她到底是殿下的女人,况且她也为殿下生下了玉儿。”温顺的伏在嬴彻的胸口,“再有,若是动刑,必会被人以为是屈打成招。如今外面已经在传娇娘迷惑殿下,若是在因为娇娘,对姐姐动刑,外人更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嬴彻鼻息沉沉出气,“难道你就想这么算了?”
“自然不是。”窗外有风吹过树枝,有枯叶“瑟瑟”的声音穿窗而进,娇娘拉起他的手,道:“只是我不想因为自身而有损殿下的英明,这次全当是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她再有一次心怀不轨,一并重罚,好不好?”娇娘恳求的看着他的双眼。
嬴彻看着她眼中的眼光,爱怜的摸一摸她的脸颊,叹息道:“你上次也是如此说的,娇娘,你总是这么善良,一味的以怨报德,可你姐姐哪,她正好相反,只会以德报怨。”
说到花媚娘,他眼中语气里都满是不屑鄙夷。
屋内寂静,唯有蜡泪滴落,淌再进鎏金莲花座烛台上的声音,娇娘软软的伏在他的膝上,嬴彻抚摸着她披散的头发,娇娘静静道:“并非娇娘大度,而是娇娘一心都是为了殿下。这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来日殿下的大事定了,再一起算总账不迟。”
嬴彻的吻轻轻落在娇娘的额头,“你总是这般体谅。”他握住娇娘的手,“对了,今日看大夫,大夫有说什么吗?”
一语未了,无畏在外求见,嬴彻扬声让他进来,无畏站在红木绣鸟语花香折叠四扇屏风后面回禀,“禀告王爷,泸州主考官齐向河在押解途中被劫,之后在西大街一个胡同被发现,已气绝身亡。”
嬴彻眉心簇成一个“川”字,深思一下,“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无畏拱手告退,娇娘道:“殿下是不是还有公事要忙,那娇娘就不耽误殿下了。”
嬴彻抚着她的肩,笑道:“现在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娇娘抿嘴一笑,垂下头,道:“殿下不是问娇娘,大夫说什么了吗?”
嬴彻道:“是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不如本王这就让人进宫传庞策过来。”
“那倒不用麻烦庞太医。”娇娘抬眸睨他一眼,脸上略带羞涩,又夹杂着溢出来的喜悦,“大夫说,殿下要做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