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小忠子跑来禀报说尉迟氏已经气绝了,娇娘的筷子微微一滞,很快,又夹了口菜。
“那疯妇也不知从哪来的蛮力气,几个人都压制不住,白绫撕了,毒酒也撒了,还是师傅看屋里架着的箜篌,让人剪下来一根,给勒死的。哎呦,那死的惨,半个脖子都勒下来了……”
清欢直皱眉,“行了,别说了,怪骇人的,主子还在这吃饭哪。”
小忠子自打嘴巴,“瞧奴才这没眼力价的。”
娇娘看向他微微一笑,道:“行了,打的那么轻,还以为是拍蚊子哪。”
小忠子“嘿嘿”一笑,“娘娘疼奴才。”
娇娘笑着看了眼渥丹,渥丹将一个湛蓝色荷包塞到小忠子手里,小忠子喜滋滋收着,躬身更加恭敬,“谢娘娘的赏赐。”
又笑嘻嘻道:“奴才看,要不了多久,娘娘还得赏奴才一个大红包哪。”
娇娘轻轻斜他,清欢疑惑道:“想的怪好,凭什么啊?”
小忠子笑道:“这偌大的王府总要有个女主人,谁能比娘娘更合适哪?依奴才看,兴许过几日咱们娘娘就会扶正哪,到时娘娘还不得给奴才一个更大的赏。”
清欢喜道:“真的?”
娇娘肃下脸来,沉声道:“清欢。”再冷淡的看着小忠子,“你师傅这些日子没好好教你吧,妄揣上意,是当奴才的忌讳。”
小忠子脸上笑容一僵,老老实实垂下首,“奴才愚笨,谢娘娘教诲。”
娇娘淡淡的“嗯”了一声,挥手让他退下。
到了如今,王妃之位在娇娘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从未去真的妄想能当上,毕竟她的身份在那里,而且她名声在外不好,即便是嬴彻去请旨,怕是老爷子也不会答应。
她也并不在意,无论以后是娶进来一个怎样的王妃,娇娘都知道,嬴彻的心是在她这的,只要那位新王妃别有害人之心,不要虐待她的子女,她会安分守己的做她的宠妃。
至于元哥儿是嫡子还是庶子,她这个做娘的是庶出,不还是活的很好吗?
到苏卿音生下永昌伯府的头孙,已经是六月底了,正值夏日,天热的很,在闷热了几天之后的一个雨夜,苏卿音发动了。
是个将近八斤的大胖小子,出生的时候哭声洪亮震天,不像元哥儿刚生下来时哭声微微弱弱的,养了一个月才好。
他刚落地,太阳就从天边跳了出来,琥珀跑去花锦堂的书房报喜,请求赐名,花锦堂看着那带血的朝旭,一拍脑袋,直接就定了,花言熹,到这一辈,花家男子是从言字,是固定的,熹字有天亮、光明之意,他寄寓这个孩子前途一片光明,永无黑暗。
此时元哥儿已经五个月了,能爬能翻身,看到什么就往嘴里塞,还一点都不老实,没人看着就往地上滚。
有两次没人注意,他自己翻身滚掉到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但娇娘只是看他没磕着要害,也不是很紧张,小孩子嘛,磕一下碰一下不用矫情,不摔摔打打怎么长大。而且知道疼才能长记性,看他掉地上几次之后才能知道远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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