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逸脸颊肌肉抽动,显然是气的快冒烟了,“那吕国梁要才没才,要德没德,能让他在京城有口饭吃,他家就应该烧高香了。要不是他们家娶了婉娘,他家还想住大房穿绫罗绸缎?简直忘恩负义!”
老太太倒是沉着,“逸哥儿,冷静,多大点事,至于生气成这样吗?”她面上波澜不惊,并不为婉娘的遭遇有一点怜悯之色,神情淡淡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管她干什么,这都是她的命。”
闻言,娇娘看她一眼,宝鹊又哭着跪下,“少爷,您先别在这只生气了,快去救救二姑娘吧,他们把二姑娘打完之后锁在柴房里,不给她吃不给她喝,奴婢是偷着跑出来的。”
婉娘是昨天给纪淑宁下完葬之后回去的,这都一天一夜了。
话音未落,花君逸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呼喝道:“来人,跟爷去吕家。”
以前花君逸可是家里的小霸王,他一声令下,家中的小厮就和打了鸡血似的,抄起家伙就跟着去了。
老太太不愿理这事,喊着他不让去,但花君逸只当没听见。
“这孩子,气死我了。”老太太捶胸顿足,倒腾了一会儿气,就说身子不舒服回了房休息。
一顿饭也吃不消停,娇娘让渥丹带着宝鹊下去疗伤,然后对一旁沉气的花锦堂道:“父亲这门亲事考虑的不周详。”
花锦堂脸有懊悔之色,“我本以为他们是乡下人……”
他是怕女儿受委屈,想着给她嫁入这样的人家,定不敢欺负她。
花锦堂怒捶桌子,咬牙切齿道:“没想到乡下人更可恶。”
“不是乡下人可恶。”娇娘淡淡的斜着他,“是你看错人了。”顿一顿,“我花家的女儿不能受欺负,把二姐接回来,和离。”
娇娘说的干脆利落,花锦堂诧异半晌,“和离?”
娇娘道:“没错,这样的男人还留着干什么?”见父亲踌躇不定,娇娘道:“他这是只打二姐吗?父亲没从宝鹊的话里听出来,分明是他们母子对父亲不满,他们冲着二姐来打我花家的脸,来打我这个皇后的脸。”
娇娘摇着团扇,红彤彤的丹寇显得手指洁白无瑕,“这事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花家的姑娘好欺负,以为皇后的娘家人人可欺。”
花锦堂心头一震,虽说他听到婉娘被打,着实气愤,但却没想到要婉娘与吕国梁和离,一方面是因为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只要吕国梁来赔礼道歉,保证不再打婉娘,他也就让婉娘跟着回去,二来,婉娘要是和离,以后谁能要她。
但娇娘这么一说,他才想起,如今的花家不是从前的花家,而是皇后的娘家。要是皇后的姐妹被人虐待,外人指点说道的不是吕家怎样,而是娇娘。
花锦堂点一点头,“好,我忍耐吕氏母子也许久了,之前隐忍不发,也只是想着他们能对婉娘好点。现在他们都把婉娘欺负这个地步,我怎还能忍耐。等你大哥将婉娘接回来,我定要吕氏母子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