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的案子因为有淇奥君从旁干预,现在进展只能说停滞不前,本来指证无畏调戏成国公小姐的几个人临时又改了口供,说是认错了人。
这当然是淇奥君的功劳,至于用的什么手段,详细的只有他知道。
剩下成国公的人,也只是看到一个背影,和一块腰牌,并没有人亲眼见到,证据并不确凿。
没有实质的证据,就不能证明武安侯有罪,淇奥君据理力争,戚少保却咬死了无畏不放,最后还是荣王出来调停,让无畏先回家,不过却除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职务。
这正是荣王要的结果,能定罪最好,不能定罪也要他交出御林军的兵权。
坐在昭华殿,娇娘已经能感觉到那种重重压迫,似大军压境的感觉来临。
无畏卸官在家之后,右相又称病在床,不过数日,朝廷上一半嬴彻的人都起了变动,而有关传文更像是坐实了一般,几乎人人都已经认定,这位刚登基没到半年的新帝已经死在了敌国。
而今日朝廷上讨论的就是这件事,今天一早,陪同皇上御驾亲征的副将段友恩带回了皇上的死讯。
“皇上壮志雄心,泽被天下,不想天不假年,英年早逝,吾恸哭矣。”
成国公哭的凄凄惨惨,双袖抹泪。
“成国公要保重身体。”旁人劝道。
成国公推一推那人的手,再道:“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朝廷到了这个时候,老夫不得不出来说句话。”
“成国公您是老臣,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嬴傲掩袖悲哭,闻言,抬头道。
成国公对他拱一拱手,道:“既然荣王让老臣说,那老臣就舔着这副脸说了。”
他望着众人,铿锵有力道:“国不可一日无君。”
闻言,众人目光晦暗不明,神情各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鬼胎,但都不敢第一个说话。
花君逸双眉紧簇,逼视向他,“成国公这个时候说这话,未免太过武断,怎能单凭一个人就认定皇上已死哪?若真的死了,尸首又在哪里?”
成国公猛地一被质问,一时语噎,神色闪烁不定。
荣王见状,瞄一眼戚少保,戚少保会意,昂首道:“段将军是跟随在皇上身边的副将,他的话怎会作假?”
段友恩一脸正气,“当然,这等大事岂可儿戏?”挺胸背手,面对所有人质疑的眼神,“如果皇上安然无恙,我有多大的胆子敢诅咒皇上?不要命了吗?而皇上的尸首——”
他做出伤心欲绝的表情,跪地大哭一声,“早已被离国的士兵五马分尸了。”
说完,眼神往荣王脸上飘了一眼。
众人哗然,御史大夫激动的差点晕过去,强撑着年迈的身子徐徐向龙椅跪下,痛哭流涕,“皇上啊皇上,您怎么就能这样去了,大秦以后该怎么办啊?”
顿时,朝堂上一段此起彼伏的哭嚎声,如丧考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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