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东方辰看着二人,继续询问。
刚才的提议弥补不了任何损失,当然,这里的损失指的是他在百官和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损失和那十几万百姓投靠了东方旭的损失。
当然,李太傅是明白东方辰心里所想的。
“明日,皇上立刻发布罪己诏,然后吃斋念佛,为百姓祈福七七四十九天,让兵部、户部和工部帮助百姓重建家园,下旨召离开的人返回,弥补他们的损失,为他们免除十年的赋税。”李太傅一边思考,一边缓缓道。
为今之计,只能亡羊补牢了,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这个,老臣也认同,不过,也应该惩罚那些罪魁祸首,才能平民愤,给百姓一个说法,包括皇上,您也要自己领罪。”王太师躬身,铿锵有力道。
李太傅皱了皱眉,然后压低声音道:“皇上,护国公,恐怕得为此事负全责,至于皇上,这所有罪责都是宇文东引起的,皇上的过错只是一时不察,被蒙蔽了而已。”
王太师不赞同地皱了皱眉,然后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心中的不认同他说出口。其实,在他看来,东方辰的错和宇文东一样大,只是,他虽然耿直,但并不是傻子,知道有些时候该收就收。
“好,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准备吧,明天早朝,把你们的建议付诸实践。”东方辰摆了摆手道。
这暗藏的意思,自然是让二人主动提出罪责宇文东,为他开脱。
王太师和李太傅应了一声,小心翼翼退下了。
夜渐行渐深,被释放的南宫霖回家沐浴后,换了朝服,才进宫见东方辰。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霖在御书桌前,跪下行礼。
“南宫尚书,快快平身,”东方辰立刻起身,绕出书桌后,亲自扶起南宫霖,看着他有点憔悴的脸色,低低道“这段时间,爱卿受苦了。”
“微臣不敢当。”南宫霖躬身道。
“南宫尚书,现在有件事,要请你立刻去办。”东方辰坐回书桌后,紧紧盯着南宫霖道。
“是,皇上请吩咐。”南宫霖躬身道。
“你召集所有工部各行官家工匠,从民间也召集一些工匠,越多越好,然后尽快去涿州,帮助涿州百姓恢复家园,一切费用和人员,可让赵尚书和崔尚书配合你。”东方辰沉声道。
“是,皇上。”南宫霖躬身应道。
“好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明日就开始准备,这几日没什么事,可以免除早朝。”东方辰摆了摆手道。
“是,皇上。”南宫霖跪安后,安静离开,至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
目送南宫霖离开,东方辰疲惫地捂住了眼睛,重重地靠向椅背,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心里沉甸甸的,累得像是身上压了一块千斤之重的石头,没有一丝睡意。
安福海小心翼翼地进来几次催他就寝,他都没有说话。然后,安福海也不敢进来了。
东方辰就这样枯坐着到了第二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