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霖装作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不是安王府的令牌吗?”他瞠目结舌,“难道是安王不死心,想和皇上同归于尽?”又恨恨道:“没想到他都已经被打入大牢还作恶,真是罄竹难书!”
说到此,他老泪纵横,伏在皇上的床边失声痛哭。边哭边道:“皇上您就这么离开,让蓉儿他们孤儿寡母如何过?又置大秦江山如何?皇上您放心,老臣就是拼了命也要安王和太后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为皇上报仇雪恨!”
见此,慕雪芙不觉从心里深处作呕,她实在不知道,一个人在杀完另一个之后又来为那个人哭丧,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是如何做到的?
她也真是佩服慕昭霖的演技,如果不知道真相会许还真会被他这虚有其表给欺骗了。
但此时她又不得不跟着做戏,遂上前安抚,“父亲不要太过伤心,也要保重自己,现在皇上刚刚驾崩,皇后又在病中,这朝廷还需要您来支撑一二。至于杀害皇上的凶手,您放心,我们都不会放过的。”
“我已年迈——”慕昭霖装作谦逊,想要以退为进。
慕雪芙抢话道:“父亲历经两朝,为两代帝王所信任。此时皇上遇难,朝廷必定大乱,也就只有父亲来主持大局,才能稳定朝纲。父亲,万不可推脱。”
“您不为自己为大秦想想,也应该为雨蓉姐和熙儿想想。难道您真人心置他们孤儿寡母而不顾?雨蓉姐现在还不知道皇上已遇害,若是知道,还不定什么情景······”断断续续,慕雪芙哽咽凝噎,她执起手帕擦泪,掩面时,对着景寒打了个眼色。
景寒道:“正是,本王是个粗人,对朝廷之事远不及左相,所以还得左相主持大局。现在朝臣们还在金銮殿,左相也应该站出来交代一下,另外,皇上驾崩,举国哀痛,可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知皇上生前可有打算?”
慕昭霖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泪水,眼中一算计,道:“瞧我只顾着伤心,连这等重要事情都忘在了脑后。”他搭着身边的人慢慢站起来,从衣袖里掏出一件贴着封条的长条木匣,“皇上圣明,早前曾留下圣旨于我,说是在非常时期才可打开。”
他说的模棱两可,但他人心底已经有底。大家心知肚明,皇上何曾给过他什么密旨,不过是他伪造出来的。不过,等的就是这个。
他递给景寒,只是景寒却推脱开,道:“既然是皇上的密旨,还请相爷一会儿当着满朝文武宣读。”
慕昭霖装作犹豫再三,“那就请大家和本相一起去金銮殿吧。”
如此,一行人便去了金銮殿。
众大臣在金銮殿上等得焦急,见慕昭霖出现,连忙围住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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