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凛冽,沈肃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发现抱了她很久。
就在刚才,她那么生气,挣开他双手,险些引来远处僧人的注目,沈肃当机立断将她摁入怀中,她身后是粗壮的树干,身前是高大的他,任谁一眼望去都很难发现刘玉洁。
他心口跳得厉害,拥紧隔着厚厚棉衣都柔若无骨的她。
“你掐吧,再疼我也不松手,除非你答应我好好说话,咱们把话冷冷静静的说完不行么?”
她垂眸,死死抠住脖颈上的皮肉。
“要不你在往里一点,”沈肃将她手往怀里塞了塞,“太靠外容易被人发现,反正我是恬不知耻的人什么也不怕,只担心别人笑话你……”
刘玉洁目无表情。
“这事赖我,要不你先消消火,我回去给你打听下看看哪家还有适龄少年……打听好了介绍给你,在此之前,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沈肃松开手,刘玉洁也松开手,指甲染血。
他用手帕悉心擦着她的小手,又简单的擦了擦自己脖颈,“外面冷,找你的嬷嬷回屋吧。等等!”他用力捏住她的手,“没有爱就跟人成亲,这是耍流氓,刘玉洁,你不能耍流氓!”
说完,他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顿住,回首视她,“如果你非要耍流氓,可以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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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长安御寒过冬的棉花锦缎皮料卖的热火朝天。载着一车任上的特产,小二房刘同川回京述职,擢升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编修并校勘前朝实录以及本朝圣训。
众所周知这个位置在长安不算大,但是很意味深长。
有的人在这个位置做到死,永无出头之日,有的人在这个位置直接入阁,一飞冲天。
由于刘涉川还未入阁,勋国公府虽显贵但总感觉还差那么一步,所以素来跟隐形人似的刘同川坐上这个位置之时并未引起什么特别关注。
阿爹去永州几近三个月,官务繁忙,很少与家里通信,幸而沈肃在永州有好友,竟能飞鸽传书,每隔十日便有那边的日程进展传来,刘玉洁不得不每隔十日见沈肃一面。听闻阿爹安好,一颗心方才安定。
大概为了证明她胖他也喜欢,一瓯茶斋的厨子拿出看家本领,各种花式糕点闻所未闻,几乎都是威宁侯府不外传的私家秘方。
沈肃脖子上结了疤,有点痒,忍不住挠了下,“多吃点,吃不了兜着走。”他让人做了芡实糕给她补身子。
刘玉洁吃了两口便丢下。
普众寺发生的不愉快并未引起轩然大波,不知他如何处理的。但她从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更不会因为一时意气就与沈肃“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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