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骨,早已经深埋入心底。
暮色微薄,窗外枝蔓喑哑。
陈恩瑞用匿名手机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在哽咽:“是不是如果我不打给你,你就真的不理我了?风谨,你真的可以那么狠心吗?为什么你可以说忘掉我们那些过往就能忘掉,可我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只要想到你就在心痛。”
烟雾缭绕中,南风瑾重重的按了按胀痛的眉心。
陈恩瑞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哭声更大,“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宋巷生?她是比我漂亮还是比我优秀?她那样的出身哪一点配得上你?!”
“恩瑞,你忘了,以前她就是南氏集团的总监,如今是七宝巷的老板。”而她呢?
自始自终都保持了最初的状态,陈家的大小姐。
出生,其实说来,南风瑾才是最不在意出身的那一个,他白手起家,哪里谈得上什么出身。
陈恩瑞:“你现在是觉得我……一无是处吗?是你说过,说过会替我安排好一切,让我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你现在拿我们来比?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他怎么可以拿她跟宋巷生那种乡下野鸡相比?!
南风瑾自诩记忆力超群,却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对她许下过类似的承诺。
在头疼愈演愈烈的时候,他挂断了电话。
宋巷生在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隐约的好像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己的面颊上轻抚,动作很轻,指尖有些凉,她微微的瑟缩了一下。
那双手就蓦然离开。
下一刻,当轻抚再现的时候,指尖的凉意已经不在。
南风瑾就那么看着,静静的看着。
他们是夫妻,有过最亲密无间的关系,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很可爱的孩子。
婚后三年多的时间,心动过吗?
南风瑾他这样问自己。
其实,早就心动过的吧,不然,怎么就那么执拗的不肯离婚,不愿意放她离开?
他用陈恩瑞当借口,告诉自己,只是为了护佑另一个女人的平安,可私心里呢?
只是可悲的是,当她的爱早已经溃烂消弭,他才发现自己弥足深陷。
南风瑾趴在她的床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东方既白的时候,南先生接到了一通电话,是给他做检查的医生打来的。
南先生站直了僵硬的脊背,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轻轻的关上了门。
“南先生,关于上次的检查,根据我们的分析,应该是国外一种已经被禁用的西药,经过院里的商讨,总结出了一套方案,您看您什么时候方面来一趟院里?”
阳台上清晨的风迎面扑了过来,吹散了一整夜的疲劳。
南风瑾沉默了良久的时间,最终吐出口的只有一句:“先搁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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