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停,李严又接道:“两年前,有人愿出二十万两银子要吕开山的性命。我们虽然知道吕开山武功天下第一,深不可测。但二十万两的数目实在太过诱人,况且那人愿意先付十万两,余下的等杀了吕开山之后再付清。我们接下了那十万两银子,苦觅机会。每年的九月十六是吕开山妻子的忌日,每到这一天,他都要独自到妻子坟前祭奠,不允许任何人跟随。那天秋风萧瑟。”李严满脸痛苦,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个惨烈的日子,“我们六个人围住了吕开山,吕开山没带铁枪,这更增加了我们杀他的信心。我们激斗了小半个时辰,吕开山果然了得,一双肉掌在我们六个人的刀剑夹攻之中竟能从容应对。但我们六个岂是吃素的,我们都是职业杀手,出招没有任何花哨,招招致命,不留丝毫余地。时间一长,吕开山渐感不支。哪知吕开山老奸巨滑,早已察觉了我们的行踪。就在我们以为成功在望的时候,他的大徒弟霍震出现了,手里携着两支长枪,他将一支铁枪掷给吕开山,自己也加入了战团。嘿嘿…”李严苦笑了两声,又接道:“吕开山加上霍震,抵得上半个武林。”陈元峰虽觉此话有些夸大,但知道以吕开山霍震师徒的武功名气,这样说也确实不无道理。李严又接道:“我们发觉事情不好,就想抽身而退。哪知吕开山师徒早已料到了这些,铁枪舞动,封住了我们的所有退路。不到三十招,嘿嘿…不到三十招。”他的声音变得凄厉,“我们六人中的五人就已全遭杀手,当场毙命,他们全都是铁枪穿胸,一枪致命。”说到这里,李严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两支黑黝黝的铁枪,那雄浑无比、神鬼莫测的枪法,脸上竟又露出惊恐骇怖之色来。好久,他的脸色慢慢恢复,又道:“我之所以没有被杀,也不是我的武功多么高明,实是他们想留个活口,好追问主使杀他的人是谁。吕开山好狠辣,在我身上施遍了各种酷刑,我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但我并不知道想杀他之人到底是谁,我们都是通过线人联系,跟本没有见过面。那人是我知道的做事最干净利落又最阴狠之人,每次联系以后,他都把线人杀掉,我们联系了三次,他杀了三个线人。”
陈元峰大为惊奇,“这世上竟还有一个在背后时时刻刻要对付吕开山的人?”李严道:“不错,这人也是我知道的江湖最神秘之人。不管他是谁,对陈盟主来说当不是什么坏事。”陈元峰默然不语,李严又道:“吕开山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挥手示意霍震把我杀掉。霍震看我半死不活的样子,似是动了恻隐之心,道‘此人已成废人,留他一条活命吧。’吕开山不愿意在他徒弟面前显得太过毒辣,道‘断了他的奇经八脉,彻底废了他的武功。’霍震依言用掌力震断了我的经脉,也许是可怜我吧,他竟给我留下了几处大脉。但我也已是全身瘫痪在地,丝毫无法动弹。霍震师徒走后,我只能躺在那里等死,没想到一天之后,竟意外遇到了两位前辈高人,两人看上去四十上下年纪,男的一身书生打扮,儒雅可亲,女的温婉慈爱,一头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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