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一声仿佛带着血泪,眼眶里蕴满了绝望的泪水,却仍然死死忍着,只硬着脖子对他破口大骂。
李义函心下着急,索性把那方帕子再一次塞进昭阳嘴里,堵住了就不用听她说这些话了。他眯着眼睛怒道:“我告诉你,你今儿落到大爷掌心里,就是长出翅膀,我也不会叫你飞了出去!”
他重重地撕开昭阳的外衣,那件德安在皇帝授意下命小春子送来的鹅黄色绣花群咔嚓一声裂开了,露出里面的水红色绣莲花肚兜。雪白的肌肤恍若山间白雪,被红得耀眼的里衣一衬,越发像是轻轻一触便会淌出雪水来。
那*蚀骨香也发作的差不多了,李义函只觉脑子一热,这就要附身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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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打进了李家大门,就被下人们百般阻挠,他不耐烦地说自己是来找昭阳的,下人们一会儿说着去寻老爷太太来待客,一会儿端茶送水想拖延时间。
他是九五之尊,想找个宫女回去,用得着与这些人啰嗦?只是看在昭阳的面子上,他没有动怒,只皱眉说:“叫人出来就成,不用客套这许多。”
可好半天过去,下人支支吾吾的,主人家也没出来。好容易等到后厅里走出个女子,竟还是个大腹便便的妇人,仍然不是昭阳。
皇帝见她面上有泪,只客气地点了点头,也不便多问,只道:“李家太太的表妹可是来了府上?”
岂料那妇人居然双目蕴泪,幽幽说道:“那可不是?眼下都进了老爷的房了,恐怕明日就不是什么娘家表妹了,该是咱们李家的大红人姨奶奶了。”
皇帝一听,身形一晃,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才沉声问了句:“你说什么?姨奶奶?”
那丫头疯了不成?宫里出的人还想自行婚配,嫁进别家做姨娘?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气得恨不能摔了桌上的茶杯,但理智还剩那么点,于是气极反笑,怒问:“她现在在哪?你家老爷的屋子往哪边走?”
皇帝气势太足,拂袖的架势简直叫人感到心惊。
沈姨娘一怔,心想难道事情还有转机?好,好好好,她偏要坏了那负心汉的好事,叫他吃不了热豆腐!她带路,一路将皇帝领到了主屋门前,隔了好几步的距离,她指了指那屋子:“喏,就在里面。”
也不问这人是谁,总之能坏了屋里的苟且之事便好。她不得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那门口的小厮正要上来喝止,皇帝已经走到门口,抬腿便是重重一脚,那门颤了一颤,砰地一声被踢开。小厮不敢说话,站在一旁木木的,皇帝的视线落在了屋子里。
屋内的场景叫他血液都凝固了。
那素来言笑晏晏的机灵丫头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嘴里塞着破布,外衣已被撕碎,露出了里间水红色的兜衣,正呜咽着闷声叫喊。一个嘴脸难看的男人就这么俯身趴在她身上,下巴上还有血渍,被这么一打岔,又惊又怒地抬头朝门口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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