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就这么流掉了吗?”
已为人母的我有些不忍,纵然父母有错,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阿莎那双莹澈的双眸闪烁着泪花,却毫无焦距,呆滞地看向前方,手无无意识的搭在自己小腹上,缓慢说道,“连续半个月的舟车劳顿,没有好好休息过,也没有吃有营养的东西,孩子流掉的时候,医生说要比同月份看上去还小好多,是我没有照顾好它……
子君的朋友人还是不错的,他见握情绪太过悲恸,认准了子君的事情与我无关,把我送进了医院,临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回家去吧,把子君忘了,他说他配不上我。可只有我知道,子君是因我而死的,如果我没有向他下蛊,他根本不会出事!
即便他辜负了我,可他也是我真心爱慕过的男人,我不想他有事!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了,无非是他不要我,他在苗寨说得话都是哄骗我的,他根本没想过要娶我,甚至他变心了,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这些我都已经猜到了,但我却唯独没有猜到结局!
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我想让子君知道,我们有孩子了!如果以后他有时间,可以回苗寨看看孩子,自己是孩子的爸爸。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世就没了父亲,我会告诉他,你有爸爸,他在北城,他只是不能回来看我们而已!”
阿莎的话说得我心里直发酸,当初冷玄霄不在了,我也是每天在沈思玄的耳边说,你爸爸他有事出远门了,他终有一日会回来的,或许妈妈等不到了,但你一定能等到他……
或许是心意相通,小黑蛇恰好在这时醒了过来,从口袋爬到了我的腕间,用他冰冷的身体缠住了我的脉搏。
似是用行动表示着,别难过,我在。
“出院之后,我再次回到了苗寨,我心里始终还有个结没有解开,我要去质问小虎,为什么当初说好没事的,结果还是出了事!可当我刚刚来到寨子大门口,族长就带着所有人把我抓了起来。
原来,子君的母亲从男人那里听说了我的事情,男人原本是好心,想让子君母亲赔偿我一笔精神损失费,毕竟我流掉的是子君的孩子。可子君母亲一口咬定是我给子君下了蛊,还托人找到寨子里来,想要把我带走。
我们寨子再怎么说也都是蚩尤大神的后裔,族内的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轮不到外人来插手,族长拒绝了子君母亲,却把我关在了蚩尤神庙里,让我反省思过。我说我根本不会下蛊,我不是草鬼婆!
他们都不肯信我,因为在我走后不久,小虎便带头从我家里搜出了下蛊用的蛊盅,里面全是邪恶的毒虫……”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
我听得拳头都硬了,这个小虎未免心肠也太歹毒了吧,下蛊害人不说,还泼脏水给阿莎,自己反倒变成了无辜的人!
“你可能不知,在我们苗族谈蛊色变,我们要比你们中原人更怕蛊毒,哪个寨子里若是出了一个草鬼婆,其他苗寨都会孤立那地方的人。即便只是怀疑都能让人回避三里,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根本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