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之前总是觉得冷玄霄对我先有欲后有爱,因为刚成亲他就钻到我的床上强迫我圆房,直到我弄清楚了这三生三世,才知道欲念本就是随着爱意滋生,牢不可分。
只恨这百年时间太漫长,与他空耗了许多光阴。
如今却想在这事上分秒必争的追回,可我的耐力有些扛不住他的体力,以前总埋怨他太过凶狠,不给肚子里的宝宝留活路。
现在才知,那时他因姿势限制对我有多么客气。卸货之后,那些他上辈子就想要实践但没机会打卡的,今夜恨不得全部用在我这里。甜蜜是种折磨,黑夜也是,从未如此期盼过天明……
同样扛不住的还有我身下这张偷工减料的木床。
在黎明与长夜交汇之际,极乐世界降临颅顶,摇晃了一整晚的床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声脆弱的呜咽后,‘哐当’一声散了架子,寿终正寝。
我的神志也被这巨大的颠簸唤回不少,发现他仍保持前一秒的制高点没有结束,而那张冷峻的脸此时被惊愕之色覆盖,眼底暗涌的**也去了半分,只剩眼尾沾染的红潮,证明了刚刚的过程有多么激烈。
我和他最终相视一笑,以荒唐的结尾画上句点,躺在坍塌的床垫上相拥而眠。
次日我们都被沈思玄那洪亮而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吵醒,冷玄霄紧咬银牙,一手搭在额头上,操着沙哑的嗓音说道,“他一直都这样吗?”
我打了个哈欠,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却感到腰酸背痛,嘶着气说,“你儿子向来如此,早上起床看不到我就会哭闹个不停,饭不合他心意会哭,玩具弄丢了也会哭,整个一哭包!”
冷玄霄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啼哭声,悻悻从床上起身,轻叹道,“他怎么就不是个哑巴!”
哑巴也比你毒舌强……我在心里默默腹诽。
洗漱完毕后,我走出卧室去抱沈思玄,那小家伙一看见我立马偃旗息鼓,眼角都没湿,显然光打雷不下雨,全是演技。
小姑一边喂他喝奶粉,一边讪讪说道,“蛋蛋一大早就爬着去找你,在门口听了半天,被我发现才把他抱了回来。”
我清咳了声,还好天亮时我已经昏睡过去,不然让沈思玄听到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那罪过可大了。
“今天天气很好,你们两口子带着蛋蛋出去逛逛吧,他最喜欢出去玩了。”小姑解下他脖子上的小饭兜,柔声道。
沈思玄听到要出去玩乐得合不拢嘴,仰倒在沙发里蹬着两只小脚丫。
“我们的确要出门一趟,带上蛋蛋也行。”我吃着麦片思忖道。
“你们又要做什么去?”小姑似是被我们吓坏了,还以为我们将要远行,连忙问道。
“咳。”我厚着脸皮说了句,“买床……卧室那张质量太不好了,重新选个结实点的。”
小姑先是一怔,然后立即明白过来昨晚那声巨响的由来,红晕从脸颊沿着脖颈向下延伸,羞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端着碗从厨房中走出来的胡星野漫不经心插了句,“按照你们性生活的质量,买多贵的床也经不住这么造作,铁床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