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地成寸中大千世界如万花筒般在我眼中一闪而过,最后我的视线里出现徽派的白墙青瓦,再一次回到了那晚我和冷玄霄成亲时的房间。
这是蛇仙庙。
冷玄霄感觉到我在他怀中的抗拒,低声宽慰道,“别怕。”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却坐到了对面的太师椅上,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冷玄霄,我要回去,你放我回去!”
“别动!”他冷冷地睨了我一眼,“这才刚刚开始,后面有你受的。”
我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意味不明的愠怒和复杂,直到我在他的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左右,才明白了他的那句‘刚刚开始’是什么意思。
高热从我的尾椎一路烧进我的脑子里,整个人就像被架在炉火上反复炙烤,我伸手解开自己的衣领,口干舌燥地对冷玄霄所在的方向说道,“好渴……给我一杯水。”
冷玄霄闻声端了一杯茶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足足有一分钟。
“我要喝水!”我喃喃的音调里已染上怒意。
他抬了抬手腕,就这样将茶水泼了我一脸。
饶是我再意识不清,也被他的举动激怒,擦着脸怒道,“咳咳,你在做什么?”
“再过半小时,你就知道了。”他阴沉地撂下这句话,然后又回到他的那张太师椅上坐好,姿态慵懒,却带着令人悚然的震慑力。
半小时后,那种难耐的热气几乎要将我蒸发,我忍不住朝他伸了伸手,“冷玄霄,帮帮我……”
“你要我怎么帮你?”他端坐在那里,似高高在上的冥主,不染尘俗,眉目间不见悲喜。
我这般难过,他却像个局外人一样,连手指都不肯给我。
“我也不知道,但我现在,我感觉全身在烧,我快要死了……”我的意识逐渐被那魅气所征服,竟摔下了床,朝冷玄霄所在的方向爬去。
我只知道他很凉,周身散发着疏冷的气息,我想抱住他,来缓解我要烧透的体温。
而潜意识里,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坐的离我那么远,因为他并不想帮我。
果然从他的嘴里我听到了残忍而又冷冽的话,“忍着。”
我匍匐着来到他的脚下,将滚烫的脸贴到他的小腿上,仿佛炎炎夏日中寻到冰块的旅人,小声喟叹道,“冷玄霄,你别折磨我!”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他捏住我的下巴,使我被迫扬起头看着他,我从他深谙的眸子里看到了难掩的情与欲,和神色凄迷的自己。
“知道了,我不该自不量力,不该忤逆你,不该不听你的话……”我几欲哭出声来,却还贪恋着他指尖的凉意。
过了良久,他终于收回手,冷哼了句,“知道就好,如果你还敢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说罢,他将我从地上抱起,再一次放到那张雕着龙凤呈祥的黄杨木大床上,意识模糊不清,视线也在天旋地转。
我的衣服已在刚才爬行的过程中蹭掉大半,而冷玄霄却还正襟危坐在床边,以那双疏冷的眸子晦暗不明地看着我,大有让我‘自己解决’的意味。
“冷玄霄,你是不是不行?”我忍不住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