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方是否接受了你的资金赞助?”
陆知行面色凝重的摇头。
按道理来讲,楚安宁若是以大局为重,立方紧要生死关头,她应该答应才是。
但结果楚安宁不按常理出牌。
一度让陆知行懊恼不已。
何然感受到了他的挫败感,又见楚安宁心甘情愿让立方延误更长时间,都不愿意与陆知行成立合作关系,心里不言而喻。
“你别想太多,或许楚安宁只是不想连累你。”何然认真的安慰起了陆知行。
现在见陆知行这么吃力的讨好楚安宁,忍不住感叹他当初又何必伤人心碎。
陆知行强颜欢笑的摇头,其实他心里都明白。
医院。
楚安宁睡意正浓之时,忽然感觉胳膊一凉,接着强烈的钝痛感瞬间袭来,她表情骤变的睁开双眼。
便见一名身穿护士服的人,已经拿着注射器准确无误扎进了她的胳膊。
尽管对方戴着口罩,楚安宁望着那双流露出阴狠的眼睛,深疑片刻之后,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
是贺朝歌!
病房内紧接着响起了尖锐无比,和满带怨恨女声,“楚安宁,你还我父亲命来!”
贺朝歌伸出的双手死死掐住了楚安宁的脖子,原本精致的脸蛋在这一瞬间因为愤怒变得狰狞扭曲得恐怖。
和那犹如索命的厉鬼一般,瘆人得很。
而伤口却还未痊愈的楚安宁,现在被贺朝歌这么用力摁着,未拆线的口子再次流淌出不少血迹。
“你都已经收购了贺氏,为什么还要害死我父亲?我们贺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贺朝歌咬牙切齿,愤怒得反问不断。
贺朝歌这辈子都没想过出生名门望族,又被众星捧月的她,竟有天会沦落成无家可归,苟延残喘。
这巨大的落差感全都化作了满腔恨意。
楚安宁仅凭着最后存着的理智和力气,反抗不停。
但贺朝歌却呲牙咧嘴得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你……放开我!”
“你别白折腾了,我今天就是替我父亲来向你讨命的,呵!”贺朝歌表情阴冷的笑着,宛若得意的小人。
贺朝歌腾出另一只手,揪住了楚安宁的长发,又连拖带拽的将人拉下了床,楚安宁只感觉整个头皮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随之传来的痛楚让她瘦弱的身躯抖颤不停。
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连同眼前的画面,都越来越模糊,形成了叠加的虚影。
整个人像似成了一条死鱼。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倒是给我爬起来,哈哈……”
贺朝歌得意侥幸的说道,扬手朝着楚安宁的脸上又是一记巴掌。
挨了个正着的楚安宁只觉得头脑一阵发蒙,身体的力气恍若正在慢慢的流失而去,贺朝歌动作粗鲁的将人带进了安全通道内,一边警惕心四起的打量着四周,又使劲浑身解数拖着楚安宁下楼。
偏偏这时,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道愤怒的呵斥声,“病人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你这是做什么?”
贺朝歌受到惊吓之后,仓皇抬头,又见到医生拿出手机,贺朝歌立刻撒手放下了楚安宁,快步跑进了电梯里。
医生见到已经昏厥在地的楚安宁,立刻喊来了护士帮忙送回病房检查,同时还电话通知了任项。
平时公司到医院得半个小时的路程,任项愣是在这一刻仅仅花了不到十五分钟,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任先生,幸亏院方这边发现得及时,方才有图谋不轨的人闯入了病房内,还试图将病人带走,不过刚才我准备报警,但嫌疑人却落荒而逃,还麻烦任先生立刻重视,否则病人在院方这边有异常情况发生,双方不好交代。”
任项神情复杂的吩咐了身后的范玮,“你先对这家医院的监控进行备份,然后交给杨队,务必让杨队尽快排查出今日上午混入病房的可疑人员。”
范玮点头答应之后快步离开。
任项又对医生表示了感谢,坐在旁边焦急等待医生的诊断结果。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医生面色凝重的望向了他,说出口的话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我们通过病人的血液,包括检测之中查出病人被注射过超高剂量麻醉性质药物,才间接导致病人陷入短暂昏迷……”
任项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不敢置信。
他之前瞒着所有人帮楚安宁悄悄换了医院,一开始只是为了不让陆知行接触,现在楚安宁的所有住院资料,全被保密,现在又是遭谁泄露?
任项对自己的疏忽感到愧疚自责。
“还好病人的伤口只是轻微裂开,不过日后类似的事情还是得多加注意。”医生细致的叮嘱完之后才离开了病房。
任项若有所思的表示了感谢之意。
他恼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