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义只字不提钱的事情,只是安慰着陆振远。
他说完之后,电话那头的陆振远明显停顿了数秒,强颜欢笑,“但愿如此吧……”
“我还有场会议,忙完之后再去医院看你。”沈天义随便找了个借口将电话挂断。
看着挂掉的电话,陆振远眼神晦暗。
立方。
任项意外从范玮口中得知了楚安宁要帮助金利的事,火急寥寥的赶回了公司,望着正在整理资料的女人。
他满心忧虑的说道,“金利这回发生意外,太让人感觉奇怪了,邹明轩作为金利的资深董事却背叛公司,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我不想看到立方踏进这趟浑水……”
楚安宁拿着文件,面色一沉。
“立方之前出事,陆知行顶着莫大的风险,义无反顾的帮助我们,现在金利遭遇重大打击,我做不到置之不理。”任项头疼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楚安宁是出了名的脾气倔,一旦作出决定,旁人几乎无法改变,何况还是与陆知行有关的事,但立方刚脱离困难没多久,任项不愿意让公司再次陷入危机当中。
“量力而行!”
“我只是不想亏欠陆知行人情。”楚安宁为了不让人误会,心不在焉的解释了一句。
“你最近和陆知行走得越来越近,我了解你的心思。”任项怀疑的意味相当明显。
“我被人绑架后,他没少因为我的事情操心……”
她当初在回国之后确实发誓要与陆知行彻底断绝来往。
但后来陆知行为了让自己原谅他,不厌其烦的为自己解决难题,又对自己的事格外上心,她再怎么无情,都做不到无义。
何况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说不感动全是假的。
任项有所不悦,他同样没少因为立方的事而头疼,但现在楚安宁心里却只有陆知行,可他又不想表现出自己太计较,于是只能生闷气,臭着一张脸。
“之前你不是向我说过,希望立方以后的市场坚定在国外发展,我之前与董事们协商的方案,你有时间看看。”
“可是我们想要开拓国外市场,一定会迎来新的挑战,以及种种未知的风险,所以我决定等公司的经济收入更加稳定再做出这方面的考虑。”楚安宁脸色认真的回答了他。
任项本来还将希望寄托在这件事上,只要将立方迁移至国外,楚安宁和陆知行便少了接触的机会。
分开的时间长了,感情也就淡了。
但如今楚安宁的回答,犹如一盘冷水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一切以你的意思为主。”任项为了不让人看出异常,便没有发表其余意见。
楚安宁早就察觉出了他情绪波动极大,“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的事?”
任项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陆知行隔三差五的出现在楚安宁身边,便是他最大的烦心。
“你要是太累的话,以后公司的事,我自己出面,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没事!”任项一口拒绝。
楚安宁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陈队还在对上次你被绑架的事情进行证据搜查。”
“你之前不是说过可能和邹明轩有关!”
“仅仅只是猜测,但我已经想好等有空了找人谈谈。”
任项严肃说道,想起楚安宁被找回来时,不仅身受重伤,连上半身右侧留下了明显后遗症,他绝不会容忍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你自己注意安全,邹明轩现在被陆家逼得山穷水尽……”
“我自有计划!”任项笑着回答了女人。
金利。
公司出事之后,连内部都开始了人心惶惶,员工们一边担心被裁员,另一边对公司如今的局面感到惋惜不已。
“知行,虽然董事们没有给我们任何压迫,但我越发担心董事们坚持不了多久。”
“过去从金利受获的合作商,完全不念旧情。”
一开始陆知行还对这些企业拥有渺茫希望,但合作商的态度无疑让他开始深思了。
“看来我们只能找楚安宁了!”何然话语沉重的说道。
陆知行脸色复杂,现在的金利就像个火坑,他依然舍不得让楚安宁受到利益损害。
“你将我名下所有个人财产进行全部抵押。”
何然听完之后目瞪口呆,“你……你别冲动,楚安宁之前就有心帮助我们。”
“立方历经大难,情况不稳定。”只见何然眉头紧皱而起。
陆知行冷声吩咐起来,“没时间犹豫了,你先去把这件事情办好。”
何然劝说未果,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行事。
楚安宁的电话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