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雪怔怔地看着那朵白菊,她伸出手,想要将它从置物架上拿下来,却在手指触碰到它之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她快速的拉开卫生间的门,冲着书房的方向喊了一句:“秦烈!”
秦烈微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怎么了?”
林沐雪指了指置物架,秦烈走过来,然后他也看到了那朵白菊。
“是你放的吗?你说过,你去了墓地,是你将这朵白菊带回来的吗?”
“不是我!”没有过多的解释,秦烈直接将白菊拿了下来:“时候不早了,你赶紧洗澡睡觉。”
林沐雪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她其实很想在问问他,看他有什么解释,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秦烈如果想要解释的话,刚刚就已经给她解释了,但他没有。
卫生间的门再次关上。
客厅里,秦烈好像在给什么人打电话。他将声音压得很低,林沐雪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也听不清。只隐隐约约感觉他像是和电话里的那个人吵架。
匆匆洗了个澡,林沐雪裹着毛巾走了出来。此时,秦烈已经回到了书房,书房内传来霹雳巴拉的电脑声。她站在书房门口,朝着里面瞄了眼。在秦烈的手边,摆放着一本专业书籍,电脑上的图案,似乎也是跟手术有关的。
“我要加个班,可能要忙到很晚,你不用等我,自己先睡吧。”
秦烈连头都没有回,只将手边的书又翻了几页。
林沐雪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裹着毛巾默默回到了卧房。她没有擦干头发,也没有开灯,而是直接上了床,将自己置于黑暗之中。
一声凄厉的猫叫划破夜的宁静。林沐雪下意识的看向窗口,喜庆的红色窗帘悬挂在那里,窗帘微微浮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后面。
她闭了眼睛,将棉被拉高,藏了进去,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了开门声,感觉有个人坐在了床边。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很重,似被那浓重的呼吸给压住了。
醒来,依旧躺在床上,身边是端着水杯的秦烈。
秦烈抚了下她的前额,眼睛里透着关切:“好些了吗?头还痛不痛?”
“我怎么了?”
秦烈不问还好,一问,林沐雪才感觉浑身软绵绵的,皮肤下的骨头似乎有些发酸,额头两侧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就连嗓音都变得粗哑起来。
“我感冒了?”
说着,她轻轻咳了两声,连带着喉咙也痛了起来。
“不错,还知道自己感冒了。”秦烈的手放了下去:“洗完澡,不吹头发也就罢了,居然还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窗户也不关。林沐雪,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什么?”
“故意生病给我看,让我知道,自己对你有多不好。”
“我没有!我只是……”林沐雪看着秦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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