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便知道,他必定是有所求的,只是无法说话了。
李羡鱼揽嘴狗的肩膀,努努嘴:“他们就交给你照料了。”
说完,出去找他的奶去了。
天狗呆立原地,宛如雕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他抱我了,他抱我了
我真是嗨到不行了。
“小妈,你最近跟我吧。这样我就彻底没短板了。”
客厅里,李羡鱼和他的后宫团硒,边吃零食边议事,华阳也在吃东西,她占据了藤原三郎的肉身,舍不得离开了。
这样她和真人就没区别了,可以享受美食、饮料,可以晒太阳,可以吹风,她享受到了活着的快感,对“人世间”重新产生了希望和向往。
希望她能习惯站着尿尿。
华阳摇了曳:“你现在实力可以横推岛国,只要不被大规魔攻,或者踩雷,惹到那位古妖。”
藤原三郎声带受损,无法开口说话,声音是从他身体里飘出来的,就像传说中的腹语一样。
李羡鱼摊手,无奈道:“我就怕踩雷啊,您别忘了我的被动技能。”
华阳沉默片刻,轻轻叹口气。
干儿子身上有两个被动技能,分别是“魅惑”和“事逼”“者是吸收了古妖遗蜕带来的附属技能,后者比较玄学,至今没弄懂它产生的原理。
“如果你的强化异能练到你父亲的层次,搭配你身上诸多的底牌,全力爆发,你完全可以媲美极道。”祖奶奶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小妈给干儿子说好话:“能一样吗,无相觉醒十几年才练到那个层次,李羡鱼才觉醒多久?”
世上只有妈妈好。
李羡鱼开心的给华阳喂了一根海鲜味虾条。
相隔不远的客卧,天狗社六人齐聚,房间略显拥挤。
房门敞开着,门外被施了一道结界,里面的人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你们看,李佩云给藤原君喂虾条了。”
“那个不是藤原君吧,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藤原君已经死了,占据他身体的似乎是个女人。”
“可怜的藤原君,哎。”
“咦,老大,你脸色怎么好难看。”井上武雄不经意间看见了天狗的脸色,他死死的盯着客厅里的藤原三郎和李佩云,表情复杂到让井上武雄难以理解。
非要用某个准确的词语形容,倒是有点像井上武雄年轻时在风俗场地与人争风吃醋的表情有几分相似。
“老大,老大?”他手脚骨头折断,没法动弹,连喊几声才把天狗拉回现实。
天狗茫然的看着他。
“老大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脸色分明很难看。”
“我在为藤原君默哀。”
“搜噶斯内。”井上武雄恍然大悟,接受了天狗的说辞。
上彬信野压低语气,鬼祟道:“老大,你一整天都在外面,有没有尝试向外界求援?”
他们都有各自的朋友,天狗自然也有血裔界的朋友,上彬信野等人接触不到通讯设备,手脚被打断,又被注射了抑制细胞活性的药剂,看管的严严实实,门都不准关。
委实找不到机会联系外界,但天狗可以,天狗跟着李羡鱼出去一整天了。
天狗一愣:“求援?为什么要求援。”
“哈?老大你怎么说出这种话,当然要求援,我们现在处境很危险啊。随时会被他们杀人灭口№当抓住任何逃脱的机会。”东条银时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不理解天狗脑子里在想什么。
难道他浪费了这么宝贵的一天,竟什么事都没做?
天狗浑身一震,脸色呆滞,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没有在他杀死工藤俊的时候留下标记,暗示天神社的人?我为什么在他独自上楼击杀坂本夏树时,乖乖的站在原地等他⊥因为他一句:好好在这里等我,待会一起回家。
我我都干了什么?
这不是我,这绝对不是我会干出来的事。
我天狗浪迹一生,凭着机智和实力风里来雨里去,今日却宛如魔障一般,难以理解,难以理解
想到这里,天狗忍不驻头,看向客厅里的李佩云,看见他线条硬朗的侧脸,忽然心里一动,理解了自己状态。
阿珍爱上了阿强。
“不会错,我,我真的喜欢上这个中国男人了。”天狗绝望的想。
他和青木结衣战斗时,我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竟然没有逃跑。
他独自上楼斩杀坂本夏树时,我却站在原地等他返回,等着和他一起回家。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奇妙的魅力,让他不知觉的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天狗呆滞的脸渐渐出现变化,先是恍然,接着恼怒,继而悲伤,最后是生无可恋的绝望。
他缓缓跪坐在地,仔细的整理着衣衫,从怀里掏出一把蝎刀,虎目含泪:“是我对不起你们,诸君,来生再见。”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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