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你的气之剑,能破我金身?”
说着,牠一拳捶在秦泽胸口,同样捶出一片金灿灿的光晕。
“我踏入极道以来,还不曾有过酣畅淋漓的战斗。”秦泽说:“练气,未必就输给异能。”
人形核弹间的大战瞬间爆发,两人不断腾挪,身影在荒原忽闪忽现,一触即分,又迅速斗在一起。
每一次交手都伴随着巨响,仿佛有一颗颗的导弹在南疆的荒原里爆炸。
尘埃弥漫,刮起了沙尘暴,放眼望去,尽是灰蒙蒙的沙土。
“法天象地!”
秦泽身躯迎风膨胀,化作百米高的巨人,头顶青天,脚踏黄土。
“沙甲!”
肆虐的沙尘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主动朝他汇聚,于其体表凝结出一具色泽黑黄的甲胄。
“气之剑!”
巨人手里“嗤”一声,喷吐出耀眼的白光。
白光凝聚成巨大的剑,宛如高达手里的斩舰刀。
气之剑周围,高温灼烧,空气扭曲。
百米高的巨人冷漠的俯瞰渺小的青师,一剑斩下
传人出意外后,祖奶奶的战力就开始下滑,从主力变成了候补。由冰渣子去抵抗大部分压力,她则在旁掠阵,伺机出手。
在祖奶奶的感知里,小畜生曾孙虽然情况糟糕,但性命无虞,她可以一定范围内感知到曾孙的情况。
毕竟她的核心已经和传人灵肉交融。
冰渣子就惨了,一直在挨打,大概是杀敌八十,自损八百。如果是对付人类极道,靠着古妖的不灭特性,或许能磨死对方。
但多尔衮同样具备相应的不死特性。
“都说古妖是杀不死的,但其实没那么夸张。”多尔衮一边凶猛进攻,一边还有说话的闲情逸致。
“我曾率领血裔大军在长江屠龙,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们,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们这种生物。”
“说穿了就是磨,只要耗光你们的力量,将你们的身躯摧毁到一定程度,你们就会“死去”,在原本的尸体上析出蕴含权柄的遗蜕。”
“遗蜕有着夺舍其他生物的本能,一旦吞噬的精血达到某种程度,你们就会重生。所以遗蜕需要封印。借助更强大的力量磨灭遗蜕蕴含的意志,这样,你们就彻底死了。”
“哦,我说错了,死的是上一代主宰的意志,但遗蜕是不会消亡的。当有人继承了权柄,新的主宰就诞生了。”
“这就是古妖不死不灭的真相。”
“你又会析出怎样的遗蜕?或者是直接重生?我很好奇。”
冰渣子沉默不语,释放出一道道火舌,舔舐着多尔衮的身躯。
他们脚下的大地熔化成岩浆,又迅速被多尔衮的水系异能冻结成黑色的熔岩,接着又再次化成熔浆,如此循环。
“我憎恶妖道,憎恶李羡鱼,憎恶一切拥有气之剑的人。因为他们是在暴殄天物,古妖用了无尽岁月进化出的精华,毁在了几个微不足道的人类手里。”
“我尤其憎恶妖道,”多尔衮说:“我花了两百多年时间,彻底吸收真龙的遗蜕,磨灭牠残余的意志。那时共和的声音传遍天下。我曾经试着组建军队,逐鹿天下。但我后来明白,个人伟力再强,也无法改变大势。尤其是不能暴露真身的情况。”
“因为洋人都是自诩正义的伪君子,他们切割着中国这块蛋糕,绝对会妨碍到我。而我又忌惮着其他主宰。”
“岛国全面侵华后,洋人自顾不暇,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可偏偏”多尔衮脸色忽地暴虐起来:“偏偏在这乱世之中,出了一个妖道。”
极道巅峰,手握气之剑,任何主宰都要胆寒。
“于是我选择暗中发展势力,培植亲信。一步步谋划至今,等我得到了果子,我会用它重建大清王朝。”
多尔衮伸手捏住冰渣子的额头,把她狠狠的掼在地上:“你曾经得到过果子,你告诉我,它能不能完成我的梦想?”
“你说啊,说啊,说啊”
他用暴力摧毁着冰渣子的身躯,撕裂她的手臂,打穿她的胸膛。
祖奶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眸子里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张开一口小白牙,狠狠咬住多尔衮的脖颈,咬裂坚硬的鳞片,撕扯下一大块肉。
多尔衮痛吼一声,顾不得冰渣子,手肘往后撞去,撞的祖奶奶踉跄后退,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地上。
“呸!”
祖奶奶把嚼碎的肉沫吐在他脸上,冷笑:“连血都是臭的。”
这时,激战中的三人心有所感,同时扭头看向东边。
有人来了,那人毫不掩饰自身的气机,以一种不疾不徐的速度,向这边靠拢。
三人都不再说话,专注的盯着东边。
他们各自的盟友分出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