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柳如霜似乎是觉察点什么，她眸子微动，同款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也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徐牧森有点生无可恋的坐下。

这会，姚茗玥又凑过来了。

徐牧森刚要拉开点距离，姚茗玥却是轻轻抱住了他的手臂。

“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就陪我看会电视好不好？一年就这么一次春晚的。”

她脸色还带着红润的颜色，脑袋轻轻靠在徐牧森的肩膀上。

她转的很快，徐牧森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看着此刻乖巧的有点奇怪的姚茗玥，徐牧森也一时语塞。

其实这一幕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两个人能这样紧紧依偎在一起看春晚。

今天却这样猝不及防的实现了。

“徐牧森，你刚才捏我的脚，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姚茗玥忽然开口问着，那双眼睛闪烁着让人不敢对视的光泽。

徐牧森自然不能说他上辈子捏了无数次了：“你的错觉。”

“错觉…错觉会让你按这么多下吗？而且捏这一下有没有让你感觉实现遗憾的感觉？”

姚茗玥眯着眼睛继续追问。

徐牧森不回答她。

姚茗玥则是笑着哼了一声：“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还是喜欢我的，就像是我喜欢你一样，这是本能，你抗拒不了，也忘不了，无论重来多少次也一样……”

姚茗玥的最后一句话很轻，徐牧森有点没听清，他低着头看着姚茗玥。

姚茗玥的一双丹凤眼闪烁着光泽，似乎也不打算重复，而是舒服的靠在徐牧森的肩膀上准备睡觉。

“你不看电视了？”

“没什么好看的，接下来的就只有歌舞剧了，千手观音孔雀舞什么的无聊死了，我眯一会”

姚茗玥随口说着。

徐牧森有点无奈，春晚的记忆他也就只能记住一些出彩的小品，至于歌舞剧那就是上厕所的尿点。

姚茗玥靠在他的肩膀上，徐牧森看了看她，姚茗玥一直有点畏寒，感觉她裹着毛毯都有点发冷，尤其是双手双脚，刚才握住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她安静的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开始打盹起来了，家里温馨的环境，窗外烟花升空，阳台上老妈和徐母聊天的欢笑声，还有徐牧森身上的温暖，让姚茗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场场梦境，似乎又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徐牧森感觉到她似乎又做梦了，有好的有坏的，人睡着后体温会有点下降。

徐牧森碰到了她的双脚，有点发冷，徐牧森晃了晃她想让她至少穿上袜子，可是姚茗玥只是抱紧了他的手臂。

“牧森，我好想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少女嘻嘻的低喃，徐牧森听不真切，但是也能到了一些字符。

他叹口气，也不忍心喊醒她了。

自从上次坠入湖中之后，总感觉她就变了很多，还有在这学校里给徐牧森的表白。

确实弥补了徐牧森很久以来的一个遗憾。

这些行为要是放在上一世，可是根本不可能的。

“真是欠你的……”

徐牧森叹口气，再毛毯下默默把她的双脚托在自己的掌心，轻轻暖着。

姚茗玥说的一点也没错，接下来也真的全都是歌舞剧，而且也真的有千手观音和孔雀舞。

或许是巧合吧。

徐牧森看的也有点无趣，但是此时此刻，这里的气氛也真的很温暖，很惬意。

老爸喝多了酒可以安心休息，如果姚叔还在，俩人还能下下棋。

老妈和柳阿姨也在一起谈论着女人最喜欢的话题。

他和姚茗玥依偎在一起看春晚，听着外面的阵阵烟花声，纵然寒风凌冽，可房间里四季如春。

徐牧森看着姚茗玥的侧脸，可能是此刻房间的灯光暖色，看的姚茗玥都更加温柔了几分。

如果世界有两条平行线，没有那次意外，或许这些畅享的美好生活就都会实现吧。

不过现在，徐牧森看着姚茗玥。

他也不觉得自己就可以真的彻底忘记她。

她是，暖暖也是。

徐牧森知道现在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可是他最后默默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或许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可是内心深处，徐牧森觉得自己有一条更好的未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