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子一套针法施完,额上已是出了一层细汗,他抬手用衣袖拭了一拭,长长地吐了口气,待回过身來瞧见辰年与陆骁两个,却又不禁皱了眉头,沒好气地问道:“你们两个來做什么,”
辰年暗骂这老头好会过河拆桥,她与陆骁两个刚不顾性命救了他,他回过头來竟就要翻脸不认人了,辰年把朝阳子写得那张纸从怀里掏了出來,故意问他道:“道长,难道不是你求咱们两个來救你的,”
朝阳子被她问得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改口道:“我是问你之前來做什么。”
辰年猛地记起杨熠他们还在等着救治,再顾不上与朝阳子斗气,忙道:“自然是來请郎中去救人,道长快随我过去,再晚了可就要出人命了。”
朝阳子这人脾气古怪,瞧辰年这般着急,反而一甩衣袖,说道:“不去。”
辰年不禁愕然,“且不说那是几条人命,就凭我冒死來救你,你就这般回报于我,老道士,你可知道忘恩负义这几字怎么写,”
朝阳子翻了翻眼睛,傲慢说道:“臭丫头,上次你在封君扬府中故意害我,这帐我还沒和你算呢,若不是看你今天也算帮了我点忙,你以为我会饶你,”
辰年被他这话气得发笑,看了他两眼,说道:“好,就算是我们这回救你只是还了你的情了。”
“本就是如此,”朝阳子应道。
辰年冷笑两声,看了看那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静宇轩,与陆骁说道:“陆骁,咱们今天既然遇到这魔头了,不如就替天行道,杀了她得了,”
陆骁为人就有这点好处,就是外人面前不管辰年说什么,他都应好,于是,当下就应道:“好。”说完提刀就往那床边走,朝阳子一愣,忙闪身挡在了床前,怒道:“你敢,”
辰年道:“你且看我敢不敢,有本事你就打过我和陆骁。”
朝阳子偏精医术,武功虽也算高强,可顶多能与陆骁打个平手。辰年只要抽空子过去给静宇轩一刀,静宇轩的性命就要不保。朝阳子恨恨瞪辰年片刻,只得服软道:“病人在哪,还不快点带我过去,”
辰年本就是故意诈他,瞧他上当心中大喜,忙道:“挺近,离这就三十余里,镇外有马,骑上一会儿就到。”
朝阳子听了却是气得直翘胡子,怒道:“大晚上的跑三十里山路,就这还挺近,”
辰年这会儿不想与他斗嘴,只闷头上去给他收拾医箱,就听得朝阳子叫道:“别动,别动,我自己的东西自己弄,”
“那您快点,”辰年催促道。
朝阳子冷哼一声,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医箱,一边询问辰年病人的情况。辰年忙将杨熠与另外两个人的伤势与朝阳子简略说了一说,朝阳子听了就又去前面铺子抓了几包药材,临走时却叫辰年带着那静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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