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地将她脸上血迹尽数擦去,她却一直目光微垂,神色平静。瞧她这般镇定,不知怎地,他心中怒火腾腾,手上的力qì 便就加大了几分,拇指更是压上她的唇瓣,缓慢摩挲。
辰年一直凝神运功冲那穴道,并不理会贺泽的举动,直到他的拇指揉压她的唇瓣,使得她再无法忍耐,这才抬眼愤nù 地望向贺泽,寒声说道:“贺十二,收了你的龌龊心思,别叫自己以后后悔。”
他却趁着她开口说话,将指尖垫入她的唇间,凑近她,低声问道:“后悔?后悔什么?若说后悔,我早就后悔了,该在青州的时候就除了你,不该一时心软,放你离去,徒增这许多麻烦。”
贺泽不知自己乃是辰年堂兄,辰年却知他二人乃是血亲,见他这般轻薄,不由又羞又怒,愤恨交加,气得唇瓣发抖,道:“贺十二,你可知我是——”
她本欲说出自己身份,可这话却叫贺泽听得误解,只当她是要用封君扬来恐xià 要挟。他手指倏地发力,将辰年下颌紧紧捏住,叫她再说不出半个字来。“你想用封君扬来吓我?”
他低头向她缓缓迫近,偏过脸用唇若即若离地擦着她的面颊,在她耳边轻声低笑道:“你说我若是把他倾心爱慕的飞鹰剪掉翅膀,丢进笼里当金丝雀养着,他会疯成什么模样?”
辰年暴怒之下,体内真气激荡难控,一时差点走火入魔。她心中一凛,强行忍下羞辱愤nù ,索性闭了眼,屏气凝神,只拼尽全力去冲那最后两个被封的穴道。贺泽的唇沿着她的脸颊缓缓往下,待触到她的唇角时,却又停住,抬起头来,默默打量她的神情。
她虽闭着眼,睫毛却在微微颤抖,面色也涨成绯红之色,虽不知是怒是羞,却可见内心也并不像她表现的那般镇定。他忽地笑了,终有些心满yì 足,正欲低下头去亲吻她那抿得极紧的唇瓣,帐外却又似混乱起来,有亲卫冲进帐内,禀道:“将军,又有人来袭营。”
贺泽愣了下,一时顾不上在轻薄辰年,顺手将她推倒在床榻上,自己则转身疾步出了营帐。
辰年这里终把被封的穴道全部冲开。她睁开双目,暗运内力,手臂猛地一挣,试图将身上的绳索强行挣断,不想那绳索却极为结实,竟是未断。她只得挣扎着从靴中摸出匕首来,正想着割断身上绳索,帐外却又有军士闯入。
辰年心中一惊,一时没敢动弹。那人几步冲到她身边,将她从床榻上拉起,却是抽刀来割她身上的绳索,急促说道:“快跑!出了帐往北逃!”
辰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军士,呆了一呆,才失声叫道:“小七?”
叶小七瞧辰年认出自己,咧嘴向她一笑,竟还抽出空来伸手与她比了比个头,低笑道:“嘿,辰年,我可是比你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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