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吩咐,便有两人闪身挡在了贺臻身前,以身相护。其余人等则纷纷抽出刀剑,将白章团团围住,防他生变。
贺臻站立不住,一把抓住单容手臂,只吩咐道:“速速传令各处城门,命其紧闭城门,严加防备,不管何人前去,手持何种手令,都不肯擅开城门。凡有可疑人物,一律杀无赦。”
白章闻言嘿嘿冷笑,“晚了,贺臻,这会儿功夫,静宇轩怕已是带着人打开了北城门!”
贺臻听得心中大惊,静宇轩这半年来多次出入泰兴寻白章为其疗伤,此事他早就知dào ,还曾起意招揽,只因那女魔头太过喜怒无常,这才作罢,不想她却被白章所用。
白章面上已现疯狂之色,又道:“那静宇轩虽是魔头,却是守信之人。我为她扩展经脉,她则为我与纥古越传信。你当纥古越近来为何对泰兴围而不攻?真以为他是怕了你?他不过就是在等你水军东去,等我寻得机会,替他打开城门罢了!哈哈哈哈……”
他狂笑几声,忽地戛然而止,双目圆睁地坐在轮椅之上,没了动静。旁侧几个护卫俱都看得又惊又惧,当中一人小心地上前探了探白章鼻息,回身颤声与贺臻说道:“死,死了。”
贺臻此刻已顾不得白章的死活,他闭目深吸了口气,一连发了几道命令,待那些护卫俱都急急离去,这才叫单容架着他回前院正厅。他人还未走出院门,就听得城北忽地传来震天的喊杀声,贺臻脚下不由一软,几乎栽倒在地上。
完了,城破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将领纵马从北城门赶来报信,北城门被一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从内强行打开,暗藏在外的北漠人马趁机冲入,城门守军不敌,已是被那北漠人杀入了北城。
泰兴主力已经东去,只要被纥古越打开豁口,这泰兴必失。贺臻脸色铁青,齿关紧扣,过得片刻,才缓过那口气来。几员心腹将领已是闻讯赶到,听纥古越已经攻进城内,皆都劝贺臻弃城逃走,待日后水军调回再作打算。
贺臻却是缓缓摇头,他不能逃,他是贺臻,他绝不能弃泰兴而逃。若是他逃了,就等于拱手将泰兴送给了纥古越,便是日后水军调回,也难夺回泰兴。当今之计,唯有与纥古越在城内死战,撑得水军回来,这才能有一线生机。
“不能走,北城丢了,再去夺回来就是了!”贺臻说道,他稳住心神,重新分派了城中防务,将那几个将领俱都指派了出去,这才命心腹去后院寻芸生过来。
过不一会儿,芸生便就随着单音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进门看到贺臻这般模样,不由大惊,忙扑到父亲膝前,急声问道:“爹爹,怎么了?可是纥古越又来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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