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瑕诧异道:“十娘不是去了紫阁峰上的绿园里避暑么?说起来贵主如今在的紫阁别院也正在那山峰上面,两人结伴同游翠华山也是寻常事,只是……方才咱们虽然觐见过贵主,却不见十娘啊!”
“所以我才要问荪娘究竟有没有看错啊!”李氏皱眉道,“十娘是正经的娘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论起来她也有陪伴贵主的资格,怎么贵主身边只见采绿不见她呢?若是荪娘当真没有看错,莫不是得罪了贵主?”她仔细想了一想,迷惑道,“看贵主方才的模样,也不似有什么不悦呀!”
王子瑕从前被昭贤太后召见过好几回,对元秀的性情倒是有几分了解的,摇头道:“母亲,贵主虽然年少,然而究竟生长宫闱,这声色不露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十娘虽然性情直了些,却并非卤莽无知之人,她不知道贵主的身份也就罢了,若是知道,断然不至于不知道收敛、一味顶撞贵主之人!”
“不只是十娘,连十娘近身的使女侍卫也不见一个……”李氏沉吟着,心里有些不安,询问的望向了王子瑕,“二十二郎,你对这位贵主了解些,以你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贵主身份尊贵,在诸公主里也是格外受宠的,性情难免娇纵一些,但御下却一向宽厚,十娘虽然不是她的侍从,然而只要不是犯了贵主的忌讳,贵主想来不会怎样为难她。”王子瑕想了一想,道,“但十娘近身侍从都不见……”
李氏脸色变了一变,飞快的思索了一下,喃喃道:“难道是因为皇后殿下提醒了她与东平公主之事?”
王子瑕诧异道:“是什么事?”
“驸马。”李氏皱着眉,“说起来这事还是我上回进宫与皇后殿下说起的——宪宗皇帝的孝期才过,宫里就开始为东平、元秀、云州三位贵主挑选驸马,这是当时长安满城皆知之事,只是此事虽然轰轰烈烈了一场,最后却只有东平公主召了些人入宫晋见,元秀、云州两位贵主却是漠不关心之态……皇后殿下因东平公主迟迟不能决定人选,担心为此误了下面两位贵主,但东平公主性情本就优柔敏感,她担心太过催促会让东平公主心生怨恨,若因此生出她不能容忍未嫁公主久居宫中的谣言就不好了,上一回我进宫,皇后殿下问起此事,我便猜测这是因为元秀公主的缘故,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段时间皇后殿下与今上……上一回皇后殿下说她会尽快派人提醒元秀公主,算一算时间,元秀公主如今怕该知道了。”
王子瑕思忖片刻,摇了摇头道:“元秀公主自己就是宪宗元后所出,在宫中素来都是支持皇后殿下的,当初,如韦华妃等人尚未入宫前,其时的丽妃赵氏自恃宠爱与生子有功,对皇后殿下多有不敬,贵主看到了每每对赵氏多有讥诮斥责,据说丽妃之所以被贬为芳仪,正因昭贤太后丧礼后传出孕信,故意派人羞辱贵主,惹怒今上所致……这位贵主性情娇纵是不假,但孩儿从前被昭贤太后召见时偶然遇见过她处事,却不是糊涂之人,更何况此事皇后殿下无过,全是东平公主自己多想所致,这位贵主这点气量却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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