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七来了精神，继续抄书。勉强抄完一篇后，柠七撑不住扒在桌上睡着了。

赵倾离回屋，专门等了一个时辰，才重新回书房。这一个时辰足够柠七把所有书架都翻了一遍，然后找到麒麟玉。

就在赵倾离以为柠七拿麒麟玉会走之后，他又回来了。书房里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样。他随即嘲笑自己，真是够傻，他把柠七当傻子？书房里的东西，他身为一个主人，难道会不知道？柠七把东西拿走了，不就是自暴身份。他刚才就不应该出现，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脚。

“柠七……”

又睡着了。写了一篇，还画画里。赵倾离把画拿起来。上面是一只搞笑的乌龟。当看到乌龟的头时，赵倾离的脸立即沉下来。这是他……虽然乌龟的头故意放大了，可是……就是膨胀了他。

好个柠七……赵倾离想伸手过去掐柠七。想了想又收回来。

“哥哥……”，柠七没头没脑脸出一句。此刻的他她正在做梦。她看不清自己，但是有这个小男孩长得特别好看，她因此就喜欢上。不过，那个小男孩踹上天，嘟起小嘴，都能挂油瓶了。她就是喜欢那个小男孩，主动去拉了小男孩的手。小男孩一脸怒气，把她推到在地。

“哥哥……”

……

“柠七，你是多喜欢男人。做梦还叫别人哥哥”

他也有个小不点喜欢叫他“阿离哥哥”。以前听得跟不耐烦。那个小不点一叫他，他就忍不住发火。

最后一次听到“阿离哥哥”，四个字，已经隔了十几年。物是人非，景还是一样的景，可有的人坟头长草了。

柠七眼睛上的两只乌龟显得滑稽。赵倾离坐在书桌的另一边。拿起笔，替她抄书。

半夜，书房的灯还在亮。柠七睁开眼睛。趴着睡，让她手脚酸痛。她的眼睛只留一点缝，然后绕过书院，去软榻睡了。丝毫没有发现，赵倾离在奋笔疾书。

“世子”，书房的门轻轻响起。期越回来后，看到书房缝还亮，以为世子半夜还在处理公事，吩咐厨房做了宵夜。

“进来”

赵倾离抄得快。期越进来时，他刚好抄完。柠七也被醒了。

期越睁大眼睛。那个两眼画乌龟的人是柠七？世子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他的房间。柠七还真是特别，不仅进了，还睡了世子的软榻。他刚才不小心瞟到世子写的东西。好像跟公事没有关系。他再看压在书桌上的书……世子是……为柠七写的。

天啊……不过他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这是世子的私事。作为下属，不乱讲，不乱听……

“世子，宵夜”

“放那”

期越退下去。柠七过来，“世子，你太好了。你这个叫什么？死鸭子嘴硬……还为柠七叫了宵夜”

柠七端起碗，开始舀了一口青花粥，再吃一个麻薯球。

“好好吃”

赵倾离盯着她。他要看柠七脸皮厚到什么时候？

“世子，你想吃？你想吃，干嘛不叫期越做你那一份？”，一碗粥很快见底。

赵倾离冷笑。为柠七抄书，宵夜也被她抢了。他再看看自己，以后他还能允许柠七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