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你要做什么，难道让我重复？”

“在北穆沙漠上，你早就得知了。所以你故意留柠七的性命，是吗？”

“是”，留对了。

赵倾离不简单。十年时间就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性。一叶知秋，便可猜到他的目的。他不想翻天覆地，只想报仇。她受到的苦全还给昭王。

“阆中中，你也发现了我在柠七身后，给她下毒？”

“是”

“柠七不能中剧毒。你如果喜欢她，以后就不能给她下毒”

“……”，赵倾离保持沉默。他一回答，就是承认。即使周禹墨已经撕开他想极力掩藏的那层纸。

“柠七的体质特殊，她一中剧毒，不及时得到救助，她会死”

“柠七到底是谁？”

“我捡回来的小流浪儿。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养个人给自己养老……”

“狡辩。你想让柠七从昭王府这里得到什么？”

“哈哈哈……昭王府的事我都知道。芜华公主品行不端，你那个表弟水曲的来路，我一清二楚。还有这些年年，你虽说在外游历，可以一直和焱公呆在北境。赵世子，你和武王是什么关系？还是你的身份比世子更高？”

“本世子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别急着否认。这些我若是想说出去，你现在应该是狼狈不堪跪在我的脚底下。而不是俯瞰一切……”

“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等下就知道了……”

“哼……”，赵倾离忽然对柠七有一丝愧疚，“那晚是你跟柠七去了昭王府？”

“对，柠七射出去的铁球是我暗中给她加了内力。赵昪玄的腿残了没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乐意”

“你想知道的，我都一并告诉你。北境和麒麟玉的关系都是我散发出去，我总得给你添点堵，省得你每天闲来无事”

“彧卿先生也是你杀的？”

“不会武功的人，没有资格轮到我动手。想杀你的，又不止也一个人。对了，你并不想杀你。我想看你痛苦……”

“为什么？”

“为什么？你加在别人身上的远不止这点……这点小苦，你就受不了？”

“你待柠七如亲儿，为什么……”

“我已经说了，我乐意……”

“你是乌沙人？”，赵倾离忽然想起来。跟昭王府有那么大仇的，就是乌沙人。

“哈哈哈……我是乌沙人，你还活到现在？”

“对了，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知州公子的身份，他演得惟妙惟俏，应该没有破绽。

“十八层阎罗殿。真正的周禹墨并不知道……我也没有叫他去找过。他在大火之后烧伤之后，就消失了”

“他也不一定……死了”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周禹墨确实死了。当和尚的身份一直是假的”

“这并不足以你发现我的身份”

“是不够。柠七曾说过，她有一位桃伯，她虽然说明是以为普通的猎人。可你身手不厉害，怎么会教出她的身手。不仅如此，你对柠七的关心度过”

“我关心她也可能是男女之情”

“你对柠七只有长辈之情。你的眼睛骗不了我”，赵倾离曾对镜子观察过自己的眼睛。他对柠七的眼神，和周禹墨对柠七的眼神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