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觉得有理,正心情稍定,却听见不远处的“昆山”号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此时,依旧有日舰在源源不断的往天上发射着照明弹,所以这一片海域依旧亮如白昼,崔林快步走到舱门口朝“昆山”号上望去,老远的看见“昆山”号舷道上枪火闪耀个不停,他认真的看了一会,转身朝身后众人道:“放心吧,小鬼子才一个小队左右的人,不是对手。”
他这话刚刚说完,舱室的喇叭里传來格朗特的声音:“我是撤侨船队总指挥格朗特,各船注意了,立刻左转向15°,我们加速离开这里。”
张良峰转身回到舵手身边,说道:“左转向15°,开足马力,走吧。”
撤侨船队忽然集体加速向右上方突围,站在一艘救生艇上的山田定义看到,面色阴沉一语不发,冈田春胜扶着一个少尉的肩膀站起來,恨恨的道:“阁下,就这么放他们跑了。”
山田定义牙齿咬住下嘴唇,回头望向杵在海面上的“加贺号”航母,直至咬出血來,舔着破裂的嘴唇,尝着自己鲜血的味道,他冷冷的道:“今日之辱,他日一定要加倍讨还回來,美国佬,你们会为今天的行动付出代价的。”
山田定义随救生艇漂流在海上,暂时的指挥不到其它舰只,有两艘日舰在察觉到撤侨船队的行动以后,脱离搜寻英国潜艇的队列,转向向撤侨船队迎面逼了过去,
“昆山”号上,战斗已经结束了,犹太藉学兵在付出伤亡十六个人的代价下,全歼了登上船的三十四个鬼子,他们砍断了日护卫舰靠泊上來的缆绳,小腿中了一枪的少尉朝天连开几枪,用英语对将炮口转过來的小鬼子喊道:“日本人,你们真的想挑起美日之间的战争吗。”
那艘护卫舰上,听得懂英语的只有舰长一人而已,那个舰长朝杵在海水中的“加贺号”航母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气势凌人的“美国人”,想到这帮狗娘养的真敢和皇军武力对抗,咬咬牙下令手下先忍耐一下,做好战斗准备以等待山田阁下的命令,
新加坡外海上正剑拔弩张酝酿着一场大风暴的时候,新加坡西侧城乡交接处,一场伏击战打响了,
珀西瓦尔为了让白思华等人能够脱身,自己留了下來,而因为有他主持局面,英军最终避免了群龙无首的尴尬局面,英国人不是傻子,特别是那些中级军官,当撤侨船队拉响汽笛准备返航的时候,不少人便明白珀西瓦尔究竟放弃了什么,因此,他们开始发自内心的对珀西瓦尔尊敬起來,听他发号施令,不敢再有逾越,珀西瓦尔整合了将近两万五千的英军官兵以后,派出大约三千人继续四处召集零散英军,然后开始重新布置防线,很快就在新加坡城乡交接处构建起一道新的防线,并且抓住机会,打了桥本俊通过水路偷运到龟喀的两个大队日军一个伏击,
桥本俊为了彻底搞清楚新加坡城内的情况,派出两个大队的士兵乘船从水路偷袭龟喀,结果却正碰到珀西瓦尔亲自率领的大约五千余英军,
日本人偷偷摸摸摸上海滩的时候,珀西瓦尔正在给士兵们训话,自决定留下开始,珀西瓦尔便明白,新加坡英军的命运注定了唯有投降一途,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想再搏一把,哪怕仅仅是为了军人的荣誉,,“士兵们,失败并沒有什么可怕的,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因此丢失军人的荣誉,就是要投降,我们也要让日本人知道,我们绝对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他这边正在训话呢,忽然一个排长赶來报告,称在龟喀海滩上发现了日本人,
珀西瓦尔立刻就猜出了日本人的意图,,“他们是來试探我们虚实的,或许,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放弃新加坡随美国的撤侨船队逃跑了吧,好,我们就给他们來个迎头痛击。”